时间倒回到白天。
且说姚雯丽借着大扫除的名义把喜鹊从三房借走,确实是另有目的。
自然,她不会亲自去审问喜鹊,那样未免太明显,她让黄莺借着与喜鹊一起干活儿的当儿,套她的话。
都是下人,都在苏家当差多年,喜鹊对黄莺自是不设防。
就这样,喜鹊把自己对城隍庙一事所了解到的情况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都告诉了黄莺,黄莺再汇报给姚雯丽。
“呵!闯了这么大篓子,老夫人竟然能不和她计较……”姚雯丽醋意大发。
接下来,就是她找机会去老夫人那里嚼舌根了。
“妈,听说三弟妹在城隍庙差点被人给……咳咳~苏家的脸都被她给丢尽了~您老人家怎么也不管管呀?您看她身上哪里有一点点豪门少奶奶的风范?这天天出去抛头露面、招摇撞市的……您在家规上对我们一向严苛,为何到了她这儿就什么都不计较了?”
老夫人白了姚雯丽一眼:“休得胡说八道!城隍庙的事是意外,哪个都不想的,反而是临危关头斐儿和娉婷能互相保护、都为对方着想,让我深感欣慰。”
“就算城隍庙的事是意外,那今天呢?今天说是去给三弟寻医问药,可谁知道她去干什么了,听说连丫鬟都没带,该不会是去做什么不轨之事嫌丫鬟碍眼吧?”
原来借丫鬟一事还有这等好处——可以趁机诬陷慕娉婷一把!
“够了!俗话说,饭能乱吃,话不能乱说。你这空口白牙一开一合地怎么净会污蔑人。”老夫人很生气。
“妈,是我污蔑人还是她确有不可见人之事,将来会搞清楚的。”姚雯丽的声音暗了下去。
姚雯丽还想继续挑拨,老夫人起身向外走去。
三房。
药效起反应是在半夜时分。
慕娉婷正睡着觉,忽然听见苏世斐挣扎呻吟的声音:“哎吆,哎吆……”
“你怎么了?”慕娉婷起来把蜡烛点亮。
苏世斐也从床上爬起,捂着肚子向茅房跑去。
等他从茅房回来,借着烛光,慕娉婷看到他满头满脸都是汗。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肚子痛吗?”慕娉婷问。
苏世斐没有回答,他一脸睡意,眼皮都睁不开,栽到床上又睡了过去。
慕娉婷投了热毛巾把他头上和脸上的汗珠擦去,躺下刚想睡会儿,苏世斐又开始呻吟,接着又去上茅房……
就这样,苏世斐来回折腾了好几趟,等他最后一趟从茅房回来时天都亮了。
慕娉婷不知道苏世斐的反应意味着什么,但她觉得费了那么多力气、花了那么多钱买回来的独家偏方才吃了第一剂,不管怎样都应该接着吃下去,便继续给苏世斐煎药喂药。
苏世斐倒是挺配合,只要有好吃的做诱饵,他就很听话,乖乖喝药。
第二副药下肚,白天苏世斐倒是一切正常,可到了晚上半夜时分,他又开始了跑厕所拉肚子……
三房的事很快就传到了老夫人那里,老夫人急匆匆赶来,而且一同赶来的还有姚雯丽、白静荷、花姨娘、棠嫂等人。
这么多人同时来到三房,还是慕娉婷入门后头一次。
老夫人一心想着儿子,看到慕娉婷就跟没看到一样,只问道:“斐儿呢?斐儿在哪里?斐儿怎么样了?”
正好苏世斐从茅房出来,看到老夫人后乖乖地叫了一声“娘”,只见他脸色苍白,眼窝也有点凹陷,才短短两天时间,就眼见的憔悴了。
苏世斐的这个样子让老夫人更加心疼,她只觉得比剜自己的肉还难受,她摸着儿子的脸道:“我的儿,我的心肝儿,你这是怎么了?你可别吓唬娘啊!”
“娘,斐儿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