翀衍没空看他二人的神色,他彻底哭了。
其实他也不想哭,但是小小婴童的身体机能在感受到身体主人的焦急和悲伤时,自然而然就哭了出来。
索幸翀衍理智还在,没跟上身体一同嚎哭,所以南朝北暮看到的就是香香软软的小小尊上无助地躺在床上默默流泪的样子。
南朝顿时爱心上涌,忘记生死的往前快步来到床前,有些笨拙的伸出手将床上静静哭泣的尊上抱了起来,又不知死活的擦了擦那惹人心疼的泪水,身后的北暮睁大着双眼连连后退,他这兄弟真勇啊!
“啊!哇卡哇啦咿呀啊啊,呀!”死南朝,你竟然敢抱本尊?
可惜翀衍的怒吼没人能听得懂,南朝看着叽里哇啦边说边哭的小小尊上,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嘴唇轻启又立即死死抿住,有些后知后觉地看着怀中小人儿杀人的目光。
急昏了头的翀衍此时才想起自己还能传音入密,于是一道冰冷似寒冬利刃的声音传进了南朝神海:“南、朝!你要抱本尊到何时?”
冰冷的声音在南朝脑中炸响,吓得他瞬间忘记此时尊上还是个婴儿,就这么放开了手,幸亏北暮眼明手快,快步上前稳稳接住了他。
后知后觉的南朝吓得连连后退,生怕尊上怪罪,然后又是一阵无声而又惊恐的对视,北暮怀中的小小尊上飞着眼刀传音道:“怎么?北暮,你也想占本尊便宜?”
北暮额角见汗,拿眼神求救似地看向南朝,谁知后者竟有些幸灾乐祸的朝他耸了耸肩,眼中意思很明显:要死一起死。
北暮僵硬的开口道:“尊上,属下,属下怕您摔了!”
回答他的是小小魔尊狠狠地翻了个白眼,却又无可奈何的接受了会摔的现实,翀衍怒瞪了远处的南朝一眼,那意思很明确:你是想摔死本尊自己上位吗?
南朝急忙解释道:“尊上恕罪,属下,属下绝对不敢伤您的,天地可鉴啊!”
翀衍暂时没有多余的精力怪罪他,冷冷的声音传进北暮脑中,“你能先将本尊放下再说话吗?”后者立即一步跨到床前将怀中小人儿放在床上。
“咚!”“咚咚!”
前者的声音是还不会坐得翀衍发出的,他被北暮以坐下的姿势放下,然后就倒了。
后者是南朝和北暮二人跪地的声音,在看到尊上倒下的一瞬间,二人就自发的膝盖着地,告罪道:“尊上恕罪!”
啊啊啊!!翀衍真的要疯了,怎么会有这么蠢得手下!
就这么将一个还不会坐得婴孩放下,还有,为什么不赶紧扶起他,看着自己四仰八叉的样子很好看吗?
事实上南朝和北暮此时视线根本不敢往床上飘,只恨不得将头垂到地底下去,自然也就没看见翀衍气愤欲哭的样子。
“你们能先将本尊扶起来吗?”心力交瘁的声音响在二人脑中,离得近的北暮又匆匆起身将翀衍扶着坐好。
这回北暮学聪明了,还用被褥枕头将翀衍给圈了起来,后背靠着软软的被子,翀衍这才没能倒下。
只是这副憨憨可爱的模样让二人更加不敢直视,生怕自己咬不紧牙关泄出父爱泛滥的笑意。
“发生了什么?告诉我!”翀衍无力的传音道。
北暮立即转身朝着铜镜一挥手,翀衍面前的铜镜立即显现出昨夜的情景,北暮还很贴心地加快了速度,仅仅半个时辰就看完了一整晚的经过。
翀衍此刻想哭的心都有了,他伸出绵软的小胖手,手指轻点,铜镜应声而破,哗啦哗啦碎了一地。
南朝不自觉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悄悄靠近了北暮些许。
“本尊要去趟神界,这段时日你们看好魔界!”翀衍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得回趟神界,去找玉清,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