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娜斯突然开口留住了他们。
“谢谢,麻烦你了。”
见瓦娜斯答应下来,林彦对瓦娜斯微微一笑表示感谢,后者眼帘一垂,红着小脸将他们二人领进了自己的屋子。
显然,林彦没有意识到自己外表的魅力,从小生活在偏僻的山村的小姑娘有多大的杀伤力。
进了屋子,林彦才发现女孩的家真是一贫如洗,残缺不全的桌椅板凳,一张孤零零的床摆在卧室,已是入秋的季节,木床上却只有一张薄薄的毯子。简洁餐桌上摆着巴掌大的粗面包,上面印着一排浅浅的牙印,看来她刚才正在吃晚餐。
寒酸的生活环境,林彦没由来的一阵心酸,他理了理情绪,问:“对了,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
“我叫瓦娜斯。”
“你好,瓦娜斯,我叫林彦,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吗?你的亲人们呢?”。
“我没有父亲,母亲在半年前的瘟疫中去世了,我现在一个人住在这里。”瓦娜斯轻声道,仿佛在述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似乎她早已将那刻骨的忧伤深深埋在心底。
“真抱歉……”瓦娜斯的经历与林彦出奇的相似,触景生情的他恍惚间看到了那个曾经的自己——站在小学门口羡慕看着小伙伴被父母欢喜接走的孤苦。高中冲刺阶段一天只啃四个馒头以度日的心酸。大学时期勤工俭学的忙碌背影。
一样的孤苦,还有一样的贫穷……
“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瓦娜斯忽然冲林彦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你们城里来的人都像你这样有礼貌吗?”
林彦弄不明她话里的意思,笑着说:“呵呵,或许是吧。”
“你们还没吃晚饭吧?”瓦娜斯看他们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从橱柜里掏出一条粗面包,这是家里唯一能招待客人的东西了。
可是瓦娜斯扭头看见从马车上下来的阿木木,眉头一皱。她手上的粗面包显然不够三个人吃。
想着就对这林彦道:“我去挖些野菜,做些煎饼招待你们,母亲之前经常夸我做的煎饼最好吃了。”
第一次招待客人的瓦娜斯显得有些手忙脚乱,像是忙着献宝的小姑娘,迫不及待的想要拿出自己最好的东西来招待他们。
林彦看着那条粗面包,心沉得不知该说什么好,他在腰间摸了几下,抓出在马车上没吃完的杏仁饼和椰子圈,塞到瓦娜斯手里。
“不用那么麻烦,吃这个吧瓦娜斯。”
这些干粮和点心都是在战争学院买的,虽然不算不上什么名贵食物,但比起那粗面包来说,不知强了多少倍。
瓦娜斯看得神色一黯,默默低头,粗面包抓在手中,偷偷的藏在身后,再也不敢拿出来。
“瓦娜斯,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误会。”林彦将希望黯然的神情看在眼里,瓦娜斯肯定认为林彦嫌弃她的粗面包,心中大急,想要解释却不知如何开口。他手舞足蹈,平常自认为的机智伶俐此刻却变得笨拙不堪。
瓦娜斯默默摇头,不言不语。
林彦心中一急,猛地伸出手抢过粗面包,一口往嘴里塞去。
粗面包又硬又干,一时情急之下顿时就被噎住了,顿时咳嗽不停,脸上憋的通红。
瓦娜斯见状大惊,急忙为他打来杯水。
林彦灌了口水,猛咳一阵好不如容易将粗面包咽下,吞了口口水:“好吃,真好吃,瓦娜斯,什么时候你给我做野菜煎饼吧。”
“林彦,你真好。”瓦娜斯看着他,双眸不觉布上了层莹莹水雾。
林彦摇摇头,气道:“我不好,我要是好,我送你的干粮点心,你为什么不喜欢?”
瓦娜斯却噗嗤一笑,看着手中精致的杏仁饼和椰子圈,脸微红,轻声道:“我从来没吃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