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致远你会不会嫌弃这地方?你就将就一下吧,这是我们第一次一起来的地方,看着你有点不舍,是不是喜欢城墙后面的这个小山丘啊?
林悦心轻轻的细细的抚摸着墓碑每一处,眼泪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一串串的流下来。
宁致远,终究是我害了你,我不该给你花名册的,加快了你肃清宁府蛀虫的脚步,没有花名册你们相互制衡,相安无事,你依旧是那个少爷,不会丢了卿卿性命。
宁致远,我还有一个秘密没有来得及告诉你,你等着,我带他来祭拜你。
林悦心走一步回头看看宁致远的墓碑,走一步再回头看看,直到看不到了为止,才不舍得离开这里。
“你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林悦心闭上眼睛,一滴清泪流下来。
那天晚上依然历历在目,刺痛林悦心的心。
“长安,你在干什么?你给谁烧纸钱?”林悦心追上长安问道。
“你是谁?怎么知道我叫长安?”长安上下打量一身黑色劲装的林悦心,警惕的问道。
“我是林悦心,长安你不认识我了?”林悦心看着长安充满戒备的脸,继续说道:“有一天晚上,我撕坏了宁致远一件竹青色祥云纹的长袍。”
长安吃惊的再次上下打量林悦心,脸蛋似乎有些眼熟,但看身形怎么看也不是少奶奶林悦心。
林悦心撸起袖子,借着月光让长安看自己胳膊上的月牙形疤痕,“长安,这次相信了吧!我还经常骂宁致远大混蛋。奥,你也不必奇怪,我只是瘦了很多。”
“少奶奶,你怎么变了个样?认不出您了,和之前不太像一个人。”长安依旧打量着林悦心。
眼前三个人加起来也没有少奶奶胖啊!
“长安,到底怎么回事?你给谁烧纸钱?”林悦心再次问到了刚才的问题。
“少奶奶,少奶奶,少爷他,他……”长安立刻哭了出来,“少爷他可能不在了。”长安指了指江中。
“溺水了?淹死了?”林悦心紧张害怕狐疑的问长安。
“嗯,是的。”长安抽搐的点点头。
“说,怎么回事,不要哭了!说,快说!”林悦心焦急万分的吼着长安。
“是这样的,”一直跪在地上的长安给林悦心磕了个头,继续说道:“那天晚上,少爷偷偷回府,拿东西,是下人们的卖身契约,让他们恢复自由身。”
“谁知道中了宁管家的埋伏,少爷一人站几十人,从聚兰厅打斗到凝香阁,凝香阁里有暗道,少爷顺利脱身,少爷让我在这里接应,坐船离开这里,谁知道刚上船,就中了宁管家三个儿子的埋伏,少爷中箭,船爆炸,少爷就掉江里了。”
“掉到水里,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啊!长安难道宁致远不会水?”林悦心,心漏掉了半拍,声音都发抖了。
“是的,少奶奶,少爷不但不会水,而且怕水,只要水一没过胸口,就浑身抽搐僵硬,就濒临死亡。少爷儿时溺水一次,之后就怕水了,宁管家多次教少爷划水,都不行,老夫人心疼,就不让学了。”
“这次少爷,不但掉水里,还受了箭伤,恐怕,恐怕凶多吉少。”长安再次哭了起来。
林悦心使劲用指甲掐自己,用疼痛刺激差点晕过去的自己。
“宁管家,怎么样?”林悦心又使劲掐了掐自己,继续说道:“既然能从宁府安全脱身,怎么会是这样?那个环节出了问题?”
“宁管家,被少爷挑断了手筋脚筋,刺瞎了双眼。”长安一直跪在地上说道。
“长安,我问你,你们两个的行踪还有第三个人知道吗?”林悦心像是明白什么似的,问长安。
“回,少奶奶,没,没人知道。”长安似乎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