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挥,苍鹰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林悦心是他宁致远的恩人,甚至整个宁府的恩人。是她加快了并清里干净宁家蛀虫的脚步。要不是她的助力,宁致远没有个三年五载,且兵不血刃的把宁家蛀虫清理干净,道路艰难且危险重重。
宁致远翻看着花名册,眼神坚定如铁,把这些蛀虫连根拔起,一网打尽。
林悦心你到底是谁?这能仿写任何人笔迹的本领,不是一蹴而就的。还有对音乐的感知,连自己都佩服,一个常年有干不完活的粗使丫头,就是悟性再高,有高人点拨,也不可能达到这个境界。何况小时候从塞北带回来时,看着傻乎乎的。
难道真是如她所说,她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宁致远手搭琴上,微闭如星辰般的美目,微抿的薄唇上扬。轻轻的拨弄,一曲优美的曲子散在空气中。好似珍珠滴落玉盘,清清脆脆,又好似急雨敲打门窗,低低的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眷眷之情。给暗潮汹涌的生活带来丝丝宁静。仿佛一切尘嚣都随风远去。
宁致远看着床头被林悦心拿走的笛子。
难道这是天意?造化弄人的天意。
他爱不得,世间任何女子。
宁致远把手攥的咯咯响,眼里噬血的光芒吞噬着一切。
这笛子是父亲留给他的,说是让他送给自己心爱的女人。父亲没有做到的,希望宁致远能做到。
父亲心爱的女子,是府上一同长大的丫头。自小青梅竹马,感情深厚。父亲的身份决定不能娶她,她也恪守本分,尽心尽力的侍奉。
宁致远始终理解不了母亲为何把一位温柔恬静,对她造不成任何伤害的女子给加害。
她与父亲,发乎情,止乎礼,从没有逾越过。
她香消玉损,父亲也随之重病,撒手人寰。
哪个世家的人不都是活的身不由己,己不由心。
爱情对他们来说是奢侈的,幻灭的。
林悦心,笛子送你了,希望你能遇见心爱的男子,过着简简单单,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静生活。
但撕衣之仇,我还是会报的。
林悦心,你给我等着,有幸碰到你,我会加倍奉还的。
屋外的雪,又下起来了,飘飘悠悠的入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