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事情。
也不等洪志民开口,自己就开始讲述经过。
“我回去吃饭就看到了,赵建民满头是血,赵枭雄眼睛通红,吓死人了。
他跟我们队的小喇叭一起把人送医院去了,现在大胡子被岗子村那帮人扣在工地。”
“*@&*、娘-#%艹&?艹!”
洪志民霹雳啪啦的一顿输出,大茶缸子重重拍在桌子上,起身就往外走。
队长赶紧跟上,洪志民经过财务室时喊了一嗓子,让她支一笔钱给秘书,送到镇医院。
“镇长,你先别着急,人已经送过去了。”
往下走时,见洪志民三步并作一步走,队长担心他会摔下去。
“嗯,我没着急。”
嘴上这么说,眉毛纠结的已经打了结。
桥头镇医院,等到了地方,赵建民早就没有知觉了。
“快,把他放在床上,你们先出去。”
值班医生戴口罩手套,护士把赵枭雄等三人赶出去。
屋里开始了对伤者抢救。
小喇叭呆呆的站在墙边,没有之前的活跃状态,小声的问赵枭雄。
“老板,赵监工会醒过来吗?路上流了好多血,我裤子都透了。”
他从来没有遇到过,人的脑袋咕咚咕咚往外冒血泡。
头发被血液浸湿,摸在手里的触感特别恶心,让人头皮发麻。
赵枭雄脸色铁青,两只胳膊驻在膝盖上,喘息声沉闷压抑。
刚才那段距离,走路并不远,但背负了一个成年人的重量,还是让他有点精力不足。
没有回答,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阴郁。
竹竿双手合十,心中默默祈祷。
一定没事的,好人有好报。
“大胡子之前就偷喝过酒,被队长罚过两次钱。
但他屡教不改,哀求队长放过他之后还会再犯。”
小喇叭提到大胡子,头疼的揪着耳朵,百般无奈。
今天这种情况,即使是过路人,恐怕都看不下去。
“既然他屡教不改,为什么要继续留在建筑队。桥头镇那么多人,就非要用这种酒鬼吗?!”
因为在医院里,竹竿尚存一丝理智,压低声音咆哮。
这一嗓子,把小喇叭吓够呛,嘴唇动了动,半晌后才敢开口,
“可能因为他家里穷吧……他母亲有病不能干活,父亲腿坏了,连炕都不能下。”
呵!
无论什么原因,都不能成为打人的理由。
你穷你有理,你穷就可以胡作非为?
赵枭雄和竹竿并没有感觉到一丝的可怜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