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桃又担忧的望了眼胡同口,才转身走到娘家帮忙。
而赵枭雄这边,已经骑车捎上母亲,行驶在回镇的路上。
还碰到了往村走的几位村民,王秀英和他们打声招呼,完全忽视满脸愤怒的赵六。
“真没想到,人老了能比年轻时坏的更厉害。”
临到家门口,王秀英感慨道。
“不是老人变坏了。”
胡同里人多,赵枭雄干脆下车推着走,“而是坏人变老了。”
其实赵六从年轻时就爱眼红嫉妒别人,但当赵枭雄的父亲大哥都还在世,他便表现的不明显。
等俩人离世,家里只有王秀英婆媳,赵枭雄又是个游手好闲的二流子。
赵六的邪恶嘴脸自然而然就隐藏不住了。
“二弟,谁变坏了?”
在店里听到他俩回来了,陈芳抱着孩子出去问道。
“还能有谁?”王秀英把菜园里摘的青菜放到院里,转身洗干净手才去抱孙女,一边说道,“赵六,不干人事,气死我了!”
“你们回来晚是因为赵六,他又上咱家找事了?”
闻声赶来的杨桃,拽着老公的胳膊轻声问道,“这人怎么心肠如此坏,又没招惹他。”
“没招惹他不假,但是咱家挣钱并且搬到镇上,这对他来说就是不行。”
赵枭雄冷笑一声,“他把赵建民气得喝了千草枯,差点没命。”
“啊!”
尖叫声来自杨桃与陈芳。
俩人异口同声的喊道,眼珠子瞪得大大的,紧盯赵枭雄。
只要是在农村生活过的,就会知道千草枯农药的厉害,喝完就等于一脚迈进了棺材。
陈芳咽了咽口水,“那……死了吗?”
“没死。”
王秀英又咕咚咕咚喝了半碗水,抹抹嘴唇,“幸亏你二弟给灌了胃,吐出来很多农药,送去镇医院才算保住命。”
“嗯。”
听母亲说完,赵枭雄接上话茬儿,“但喝农药后的身体不可能完全恢复,里面的器官都会受到不可逆转的伤害。”
虽然不太理解他说的这些,但依然能听出是很严重的问题。
杨桃眉头紧锁,轻咬嘴唇。
她嫁到岗子村时,老公和赵建民已经不走动了。
所以对赵建民的了解并不多。
只是知道他常年待在家里,平日里帮赵六种地收割庄稼。
杨桃还偷偷纳闷,赵建民年纪轻轻,怎么就心甘情愿的留在村里,不想着出去闯荡闯荡?
“嗐,咱们说再多也改变不了什么,赵六才是他亲爹。”
王秀英说的这句话,既是宽慰儿媳妇她们,也是在开解给自己听。
但凡有良心的人,都会为赵建民感到遗憾惋惜。
可是有用吗?
屁用没有!自己还跟着上火。
杨桃抿抿嘴,眼中流光划过,“不说了,咱吃饭。”
女婿难得回来,所以杨富贵两口子承包了晚饭。
赵家的院子大,把桌子一摆,直接就搁院里吃。
“那我就再等几天,不着急了。”
一听,背阴面的粮食还没成熟,杨富贵松口气。
有可能再帮老婆子忙一阵,然后他就要独自回村收割庄稼。
速度再快也得需要半个月左右。
“你明天早上直接回县里?还是去隔壁的镇上看你大哥?”
赵玉梅递给女婿馒头,关心的问道,眉目之间是不易察觉的担忧。
但这次她不像从前,开口否定儿子,或者是想借机让儿子回来看看。
“去大哥那里,家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