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孙媳妇不听话你得好好管教不然出去丢的是你的脸。”
杨桃语重心长对着二赖子讲,眼含讥讽。
二癞子额头磕破了皮,本来就不好看的一张脸更加惨不忍睹。
努力笑着。然而笑比哭更难看,声音颤抖,“回家一定教训她,撕烂她的臭嘴。”
是时候站出来了。
周旺打了个哈欠,急忙冲出来把二癞子拽起,“赵家小子差不多了,咱们各退一步,算了算了。”
“二癞子!今天枭雄大人有大量放你一马,以后千万不能再惹他了。”
周旺亲切和蔼地轻拍着二癞子的肩膀。
“知道了周叔,我知道了,谢谢雄哥宽宏大度。”二癞子欲哭无泪。
冤死了冤死了。
说好的各退一步,完全都是他在退,赵枭雄是步步把他往死里逼。
赵枭雄强忍着笑意,也担心老婆孩子饿了,装模作样地点头,“嗯,全看周叔的面子,算了吧。”
大翠乱哼哼,还是有些不服气。
院子里的缝纫机实在太让人眼馋了。
再说二癞子挨打,没疼在她身,不痛不痒。
大翠撅屁股二癞子就知道她向哪边放屁。
上前就是一个大耳刮子,“滚回家!”
生怕大翠不走,二癞子揪着大翠的脖颈子,把她揪得直跺脚。
“一等,把钱留下。”
赵枭雄检查了一番缝纫机,起身喊道。
周旺意识到这个问题,厉声呵斥,“人家新买的缝纫机就被你糟蹋了,抓紧赔钱!”
缝纫机是大翠往外抢的时候摔地上的,二癞子压根就没碰过。
但现在二癞子不能掰扯这个,得先把事平了再说。
二癞子一手揪脖颈一手掏裤兜,为难的问赵枭雄,“雄哥,我身上就三十二块钱,还有别的用处,你看给你多少?”
说话时二癞子努力挤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企图唤起两人之间的旧情。
赵枭雄手快,瞬间把全部拽过去。
一分都没给留。
“雄哥,不能……”
“二弟,缝纫机一百多块钱,不能这么算了!”
陈芳以为赵枭雄念着旧情,生气地大喊一声。
二癞子一听,揪着老婆,恨不得脚底长个风火轮,蹭蹭蹭往外跑。
三十二块和一百二十块相比。
傻子都知道哪头轻哪头重。
赵枭雄似笑非笑看着人群,“大家还要留下吃个饭?”
“散了散了,还不回家吃饭,肚子都扁了。”周旺笑着把众人赶出去。
然后回头拿扁担,槐花婶拎着俩水桶。
刚才他俩在菜地里浇水被人喊了过来。
槐花婶临走时还安慰王秀英,“二癞子就那样儿的人,摊上了没办法。他也赔不起,让枭雄去县里问问,还能修吗?唉……”
“回去吧,费心了。”
王秀英面色萎黄,有气无力地把俩人送走,大门关上。
“妈,大嫂,别难过。咱们大不了从头开始,攒钱再买一台。”
虽然自己心里很难过,但杨桃还是强撑笑意,柔声安慰。
陈芳脸煞白,眸中噙着泪水,倔犟的扭过头去。“二弟,虽然缝纫机是你买的,我不应该多嘴,可我实在想不通,你为什么饶了二癞子?”
明知道二癞子赔不起一百块,但陈芳就是委屈。
新缝纫机的热乎劲儿还没过,就不能用了。
换做谁都无法接受。
人刚散,赵枭雄就蹲在缝纫机旁边低头捣鼓。
听到大嫂愤愤不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