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远斌也知道自己有点失态，抱着闺女稀罕一会儿，直到列车员开始撵人了才下车。
下了车还站在车下看着。
杜雁书知道他心疼闺女这么小就跟着出差，抱着闺女站在窗口冲他招手。
直到看不见了才回到卧铺上。
这次因为带着孩子出行，杜雁书倒是占了个便宜，馆里给她买的卧铺票，还是下铺。
出访的人员除了林馆长再就是几个岁数大的睡卧铺，其他的一律是硬座。
这次一共去了三十多个人，馆里的有五个人，其他的都是演员，也是群众。
这些参与演出的演员也都是各个单位的职工，这次算是借调，单位正常给发工资。
他们还能当出差出来见见世面，哪怕坐硬座一个个也高兴的不得了。
林馆长和杜雁书坐对铺，笑呵呵地看着她，忍不住调侃，“你们小两口感情很好啊，难舍难分的！”
杜雁书也笑了，“他那是舍不得闺女，哪是舍不得我。”
她之前也没少出差，何远斌虽然也舍不得，但是可从来没有要哭的时候。
现在这男人对闺女好的都让她嫉妒了。
去京市要坐差不多一天一宿的火车，玥玥第一次坐火车，不肯在铺上坐着，跟巡逻的一样，每个卧铺都要看一眼。
碰见同样带孩子的旅客就会立刻眼睛瞪得溜圆。
玥玥还有十多天就快满一周岁了，已经学会走路了。
小短腿蹬蹬蹬跑的还挺快，摇摇晃晃地看哪都好奇，而且精力旺盛，杜雁书怕她摔着了一直跟在她后面护着。
其实一周岁给孩子戒奶也可以了。
但是杜雁书的奶水很好，不舍得给孩子戒掉，想让她多吃一段时间。
儿子吃到差不多一岁半，闺女也不想让她戒得太早。
吃饭的时候杜雁书没点盒饭去餐车吃的，特意让厨师给做的淡一些。
孩子吃奶的时候就借用一下列车员的值班室。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到了京市下火车就看见有人举着牌子来回晃悠着，上面写着“欢迎滨市文化交流团”。
是京市宣传部的工作人员。
林馆长过去和他握握手，招呼着大家都跟上，等着硬座车厢的那些人都聚过来才一起出站。
杜雁书抱着闺女，旁边的人帮她拿着行李。
玥玥两只眼睛已经不够用了，小脑袋左看右看，所有的一切对于她来说都是新鲜的。
外面停了一辆大客车，是来接他们的。
他们被安排在市政不远的招待所。
今天先自由活动，还有其他的交流团没有到齐，房间是四个人的，杜雁书和馆里负责宣传的李梅菊以及两个女演员住一个房间。
既然自由活动，杜雁书就先去办自己的事。
她拎着东西带着闺女坐上公交车去人民出版社，见见汪淮生。
坐在公交车上，杜雁书抱着闺女，指着窗外，“宝贝，你看那是天安门……”
玥玥开心地拍着小手，奶声奶气地重复着，“天喃门！”
又伸着小手指着，“旗、旗！”
“那是五星红旗。”
“星、旗！”
“五星红旗。”杜雁书耐心地再重复一遍。
玥玥看着她张张小嘴，“……星、旗……”
现在她还说不出太长的词语，超过四个字的她就会有选择性说她觉得自己能说出来的字。
杜雁书没再一味地纠正她，抱着她又看向天安门，“等着妈妈带着你来天安门照相。”
玥玥笑得眼睛弯了起来，立刻伸出小手在空中抓挠两下，“咔嚓、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