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过来抱住她，“姐，想死你了！”
杜雁书摸摸她的小脑袋，两年没见了，个头很见长，快赶上她高了。
过了年十四周岁，成大姑娘了，已经上初中，学习还非常好。
小丫头赶的时间很好，高中毕业正好是恢复高考那一年。
“想过将来干什么吗？”
杜雁冰外头想着，“我想当老师，想考大学……”
她的语气里带着遗憾，后面的话也越说声音越轻。
杜雁书拍拍她的肩膀，“只管好好学习，别想那么多。”
“姐，我到时候会不会也要下乡？”
“听话，这不是你现在应该考虑的事情。”
下乡的事杜雁书还真不好说，到了七七年仍然有下乡的知青，但是有些是下乡没多久就考出来了，又正好赶上大返城，那一批中大部分人在乡下都没有待太久。
如果杜雁冰正好赶上下乡，找找关系应该可以躲过的。
杜雁冰很乖巧地点点头，“我去看看我的小外甥，我还没见过他呢！”
“在爸那屋，他看着呢。”
杜雁冰立刻露出有些惊悚的表情，怎么都无法把自己老爸和看孩子这件事联系起来。
杜雁书笑笑，“你自己去看吧。”
爷孙俩现在还挺和谐的，要是之前别人说她也不会信。
等着杜雁冰走了，杜雁书才小声问，“妈，我爸现在对你咋样？是不是比以前好？”
张月红脸上掠过一丝不自然，她掖了掖头发，“还、还行……之前有一次我感冒了，还给我熬了一次糊涂粥……”
粥下面都糊的抓锅底了，上面飘着几块黑乎乎的东西，喝的时候一股子串烟的糊巴味，但好歹人家有心了，知道想着她。
杜雁书扶住她的肩笑了，“妈，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张月红觉得自己的老脸一下红了。其实她从来没奢求太多，一家人踏踏实实的过日子，没风没浪的就很满足了。
吃饭的时候张月红习惯性地给杜雁书夹菜，杜雁书在桌子底下轻轻踢了她一下。
她顿时反应过来，拿着大汤勺捞出一个鸡腿放到程雪秋的碗里，“雪秋，快吃。”
平时她吃饭的时候挺照顾这个儿媳妇的，刚才是太久没见闺女一时间高兴忘了。
“谢谢张姨。”程雪秋一直随着杜雁南叫姨。
不是杜雁南不想改口，但凡张月红岁数再大点他也能叫的出来。
张月红也从来不计较这些，只是一个称呼而已，现在大家相处的和和睦睦的她已经非常满意了。
杜雁南现在也真的是把她当成妈来尊敬，说话也越来越自然了。
吃完饭没多久，昊昊就犯困了，一刻也待不住。
典型的外甥狗吃完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