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何远斌拿出两封信,“你走的这几天有你的两封信。”
“我的?”杜雁书拿起来一看,第一封上面写着好几个人名,有她的还有金长鸣的,姚小翠、麻小六……
搞什么鬼,写这么多的收信人名字。
看着信封下方的寄信人地址,写着连名村,她大概知道是谁了。
何远斌扫了一眼信封,“这封信我看这么多人名,他们又都放假了就拿回来给你看。”
杜雁书拆开信,是之前遇到的那个扒火车的农民江大治写来的。
信里说他买到了药,原来计划买六支链霉素,因为大家给他的钱,他买了九支,怕病不好再买药困难。
他说那天一共收到八块三毛钱,其中包括杜雁书给他交的补票钱,还有大家给的四个包子两个馒头。
信上记录了他的每一笔开支,最后剩一块九毛五,但是支付了孩子的医药费以后就没剩了。
信里还附带了买东西的收据和车票。
他说自己现在还没有钱还,但是等着明年秋收的时候一定会把这些钱还上。
最后都是感谢的话。
杜雁书看着信笑了,这人还真是实在,之前他们给钱的时候一点没想过要他还钱的意思。
但是他却记在了心上。
如果那天的情形是发生在后世,杜雁书一定不会帮忙,因为骗子太多。
你可怜人家,说不定人家比你还有钱。
都说人要善良。
随手帮忙的事其实谁都能做,只是后世太多消费善心的人和事,例如说老人摔倒了不敢扶,路边的乞丐不敢施舍,重病或者贫困学生不敢捐款等等,这样的事实在是太多了。
听得多了,见得多了,就导致人心变得冷漠了。
何远斌也看了一下信的内容,笑了,“出个差还做好人好事了?”
“这个人扒火车为了给孩子买药。”
杜雁书给他讲了一下那天发生的事,放下这封信,又拿起另一封,“这个地址是你们家属院?”
何远斌点点头,“对,是不是你们哪个同学也住在那里?”
他拿信的时候就看到了,开始以为是家里写的信,但是这个字体很陌生。
杜雁书有些疑惑地拆开信。
她脑子里的记忆告诉她,班级里好像除了何远博再没有住在麻纺厂家属院的了。
按理说何远博也不该和原身是同学,麻纺厂有自己的子弟学校。
何远博是因为和陈建民从小就认识,俩人关系好,所以才一直跟着陈建民一个学校一个班级上学。
她拆开信一看有些惊讶,“郑美兰?”
何远斌皱了一下眉头,“她给你写信干什么?你俩关系很好吗?”
“很一般啊……”杜雁书觉得她和郑美兰两个人也就是普通同事关系,没好到要写信联系的地步。
之前郑美兰倒是说过写信联系,她也就那么一听,她想着那么骄傲的姑娘,俩人又是情敌,没针锋相对就不错了。
还能真写信联系啊?
“她之前说过完年她就不回来了,提前回城,京剧团缺人……”
杜雁书看着信上的内容,前面是简单的问候,之后就说她回到滨市这些日子的事,她已经转完粮食关系,迁完户口了。
这两天就去办入职手续。
她说那天在火车上其实有很多话想和她说,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还说了之前俩人一起拉土的事,又讲了抓蛇的事,对这两件事表示感谢。
又说了排话剧的时候,杜雁书教她练捕俘拳的事,说教非常细心,对此也表示感谢。
最后还来了两句话,“在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