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后悔。”杜雁书脖子不敢动,不敢摇头,但是语气坚定。
何远斌笑着继续给她揉,又抻了抻她的脖子,“不后悔就行。”
他的语气突然变得很轻柔,“放松。”
杜雁书“嗯”了一声,脖子突然被扭了一下。
她再晃晃头,摸了摸脖子有些惊喜,“好了,不疼了!”
何远斌笑着拍拍她,像拍小狗一样,“等着,我去做饭。”
杜雁书站起身,“一起。”
吃完饭,杜雁书拿出在煤矿上做的笔记,写了一个相声的段子。
她在写稿子的时候何远斌一直坐在炕边看书陪着她。
台灯照着她的头发,露出淡淡的光晕,垂下的发丝随着她写字的手轻轻的晃动着。
认真的小模样让人怪不忍心打扰她的。
等着杜雁书写完了抻个懒腰,一看时间竟然已经快十一点了。
回头看看炕边倚着炕柜坐着的男人,走过去搂着他的脖子亲了一下,“你怎么还不睡?”
何远斌抱住她,“等你一起睡。”
杜雁书关了灯,“睡觉睡觉。再以后看着时间晚了你自己先睡。”
何远斌搂着她躺在炕上,“想等你一起睡。”
杜雁书笑着往他怀里偎了偎,何远斌把她又往怀里搂了搂,“睡觉,不许再乱动了。”
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
媳妇排练这么累,他肯定不会再折腾她。
第二天早上,何远斌照例带着杜雁书骑自行车去了场部医院,天空中下着雨,杜雁书坐在后座打着伞。
两个人又去看了一下何远博。
倒霉孩子昨天上了个大号,还没等蹲下屁股上的伤口就被扯开了,这会儿趴在床上正郁闷着呢。
陈建民坐在床边抱着一个饭盒吃的正香。
搞得何远博肚子里的馋虫都要跑出来了,“大哥,你下次在食堂吃完再回来成不?”
他现在不敢吃不敢喝的,旁边还坐着一个大吃二喝的人,这不是生生的折磨吗?
陈建民放下饭盒看着他,“你吃吧,我想出来一个好办法,你下次再想蹲茅楼的时候就躺在床上侧着身……”
何远博直接打断他,“停停停,我不吃,我坚决不吃!”
整的他现在和半身不遂一样。
何远斌把饭盒放到桌子上,“多少吃点,也不能总饿着,熬过这几天就好了。等着你好了给你做点好吃的。”
“今晚我陪着你,想上厕所我帮你,肯定不让你再裂开了。”
何远博看看他哥,又看看杜雁书。
杜雁书朝他笑笑,“你哥说这几天晚上他在医院陪着你,白天我过来给你送饭。”
这是昨晚俩人商量的,反正就一个星期时间,拆线了就可以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