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雁书点点头,看着他眼睛里的红血丝又红了不少,“队长也早点休息。”
在外人看来,两个人就像是同事之间的普通打招呼一样。
但是杜雁书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平静地面对何远斌。
一个长在你审美点上的男人,不停地刺挠你的心,撩着你,这他妈谁受得了?
要说心里没有一点异动是假的。
回到宿舍,有的人已经躺被窝里睡着了。
杜雁书和姚小翠也赶紧洗洗涮涮躺床上钻被窝睡觉。
五天后的下午,第一批新知青到来。
大家站在路口,看见缓缓向分场驶来的大解放就开始又唱又跳,锣鼓喧天。
杜雁书站在第一排的中间也起了一个领舞的作用。
说实话挺嘚嗬嗬的,但是大家没有一个敢松懈的,都卖力地唱着,“鱼儿离不开水呀,瓜儿离不开秧……”
一共来了五辆大解放,上面下来一百多名知青,大包小裹的,有的竟然还带着柜子和大木头箱子。
这一点不稀奇,因为很多家长都觉得孩子只要下了乡就是一辈子,以后再也回不来了。
家庭好点的,把嫁妆都提前准备好让姑娘带来了。
徐敏拍拍手,大家停住舞蹈动作,一起高声喊着,“革命青年志在四方,扎根农村扎根边疆,欢迎新同志加入风阳农场五分场!”
新来的知青们都被宣传队的热情感染了,下了车也高喊着,“志在四方,扎根边疆!”
刚来的人还不知道现在口号喊得有多响亮,之后就有多颓。
何远斌走过来拍拍手,“好了,大家都帮忙把东西抬到临时住处。”
新房子要等开春以后才能盖,临时住处就是农场的那些大粮仓。
何远斌带来了二十多个小伙子大家一拥而上帮着拎行李。
一个说话软脓软语的沪市知青眼睛四处看着,背着自己的大棉被卷跑到杜雁书和姚小翠面前,“哇,听说北大荒是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边,是真的吗?”
姚小翠“呵呵”两声,“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想当初她也是被到学校动员下乡的老知青用这句话骗了,等着跑来一看,屁的野鸡和袍子。
冬天自己被冻成傻狍子还差不多。
杜雁书也是笑而不语。
很多外地的知青刚来农场问的第一句话都是这个,都想看看野鸡飞到饭锅边的奇景,那都是什么时代的事了?
一个男知青拎着行李背着棉被,抽抽嗒嗒地走到杜雁书面前。
杜雁书看着他脑子里闪过画面,“小哭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