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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齐迈步走上前,指着张成鼻子道:“你别血口喷人啊,你明明从进林子开始就一直都跟着我呢,若是说我作弊了那你也是作弊,而且就你读的那些书,怕是就看看图片吧,一进林子东南西北都分不清,要不是我和方秉文带着你,你现在还在林子里瞎转呢。”
“我们好心带着你,你倒是会倒打一耙,满嘴说着自己读的书多,要指路,路一个没指,猎物就要分走一半,就你读的那些书一点指望都谈不上,你摸摸自己良心,要不是我们,你能打到猎?没想到你昨天想讹我们就算了,今天还要拉我老大下水,要不要点脸……唔……爹……”
江将军捂着他的嘴向后退,他没想到自己儿子那么莽,皇上在前面站着还敢叽叽喳喳,要是皇上怪罪下来这小子这辈子都别想在官场上崭露头角了。
没想到皇上不仅没生气,反而摸着胡子饶有兴致的看着三人,见江将军把人拉下去还伸手阻拦:“哎!江将军,拉着干嘛?就让他说完吧!年轻人热闹热闹也挺好,朕这些孩子一个个少言寡语,可从来没有这么热闹的时候,张小公子可有话说?”
张成被他这一番言论气的脸红脖子粗刚想争两句,被他父亲拉住。
“小儿玩闹,请皇上恕罪。”
张成的父亲张权年事已高,身体因为年老而变得蜷缩,手指如枯瘦的干柴,颤颤巍巍的弯腰对皇上行礼。
张成在他们家排行最小,从小就极为受宠,张权一直护着他长大,命他苦读圣贤书,没想到这一长大张成居然变得如此耿直,这个性子让张权一直头痛不已。
“父……”
“闭嘴。”
张成心不甘情不愿的和父亲站在一起请罪。
“你们这些老家伙真是越来越没意思了,小孩子玩闹也要治罪到显得朕不近人情了,都起来吧。”
“谢皇上。”
“谢皇上。”
两人站起身,聂小风以为这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张权突然出声道:“不过犬子所说并无道理。”
“你说什么?”江齐站出来反驳,又被江将军拉了回去,声音有些颤。
“老夫所说的并非江小公子,而是……”浑浊的眸子落到聂小风身上,周遭目光皆落在她身上,有诧异,有怨毒,有看好戏,“而是这位小公子。”
聂小风手背在身后,眼睛微微眯起,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位老人,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