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走吧，这只鹅送给你们，别再做小偷小摸的事了，真想做事明天去聂府找我，我给你们安排住处和工作。”
聂小风把鹅放在地上，拍拍自己劳累的胳膊，一瘸一拐的离开，尹晋墨目光深沉，沉默不语的跟着离开，房间里人都走了，刑封才抱着妹妹哄她，脑子里全是那个人刚刚说的话。
如果真的能过去，就算入了贱籍，自己和妹妹也不会过这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
自己父亲前些日子去世，母亲葬了父亲就悄悄离开了，妹妹已经几天没吃过一顿好饭了，全是自己在别人废弃物中捡来的食物，自己吃得下，妹妹不行，肚子还弱，一口就能生病一天，每次为了找妹妹食物都得找一天。
今天是他第一次偷东西，偷东西前也做了不少心理准备，因为手生，动作太重，一下就被发现了。
真的去做工，明天再去问问吧，如果能让妹妹别入贱籍最好，就算入了，等以后自己发达也一定会让妹妹脱了这贱籍。
“别哭了，哥哥给你做烤鹅吃。”
妹妹止住泪水，趴在他肩头不肯下来，刑封背着妹妹把鹅收拾好，一直到烤肉味传出妹妹才露出眉开眼笑的神色。
聂小风一行人在街道又玩了一会，到了夜晚，千灯节才正式开始，绚烂的烟火在城中燃放，照的城里亮如白昼，一盏盏河灯在河里飘飘荡荡，点点星火。
尹晋墨抬头看着聂小风的样子，彩色的烟火勾勒出她的面庞，眼里带着敏锐和智慧，总能吸引不少人站在她的身边，和自己母亲一样。
想起母亲，尹晋墨低下头，看着河灯。
“要点一个吗？”
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起，尹晋墨背过身不理她。
聂小风疑惑的挠头，这是怎么了？
她还是从江齐怀里抢来两个，一个递给尹晋墨，一个自己点点亮，黄色的烛光摇曳。
尹晋墨痴迷的看着她，等聂小风回头他又低下头，给自己的河灯点亮。
“你许的什么愿啊？”
尹晋墨还是不说话，聂小风碰一鼻子灰，也不说话了，爱说不说。
河灯渐行渐远，顺着河流的其他河灯一起飘向远方，带着所有人的心愿。
几个人点完河灯还是去了江齐说的酒楼，酒楼里人很多，小二很会看眼色，上来就把几个人引进最顶楼的包房。
“喝什么酒呢？”
江齐看着菜单，他们都是第一次来酒楼，一路上趾高气扬看起来很熟练的样子，小二拿着菜单过来，看着密密麻麻的字几个人陷入了沉思。
“不如尝尝我们的招牌之一果酒吧！果酒温厚醇香，是用白果酿成，一口下去就能尝到果子的清甜，水的高山引进的山泉水。”
小二走上前介绍道。
“来，一二三四五六……六壶。”
“好嘞，还要什么下酒菜吗？”
“招牌菜都来一样吧！”
“好嘞，客官稍等。”
聂小风坐在窗边，看着窗外形形色色的人，有些恍惚，自己都快忘记和别人没有勾心斗角吃饭的感觉了。
这次尹晋墨没有坐在她旁边，只是坐在角落，静静的看着她。
一群人打打闹闹等到酒肉上桌。
“来老大，我先敬你一杯，希望老大长命百岁！”
江齐装模作样的拿着一碗酒坐在聂小风的旁边。
“我也祝你永远不死。”
聂小风回道，拿起酒，准备碰杯，方秉文和月竹也凑过来，四个人的碗碰在一起，不少酒液洒在桌子上。
亚麻在旁边看的好生羡慕，想拿酒和眼前同样安静的尹晋墨碰，看见尹晋墨想吃人的目光，不动声色的把碗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