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月!”她叫了一声自己从小到大待在身边的下人名字。
“唔……哎呀……大少爷……我在呢。”竹月在外面睡的正香,听见她的声音吓的差点摔在地上,踉踉跄跄的爬起来来到聂小风面前。
聂小风知道她从事粗心大意的,这有这样的人陪她她才会觉得真实,她年龄与自己相仿,从小一起长大,知道自己的所有秘密,没有三心二意,没有暗中藏刀,这种真实的人上辈子陪了自己一辈子,一直到进牢她也不怕惹祸上身的送吃食。
“我想吃点东西,竹月。”聂小风望着她衣衫不整的样子。
竹月脸一红,立马收拾好自己,道:“我去小厨房煮碗面,大少爷饿了可以吃些点心,郎中说了你还不能下床。”
聂小风点点头,再次回忆起轮回说的话,自己的任务到底是什么呢,随着意念一想,自己眼前就如同虚幻般出现了一行字,只有简简单单的一行字,任务完成度:百分之零。
百分之零?这是什么意思?她手指摸向数字,数字却像水一样泛起波纹,手指从波纹中穿过。
脑内一阵眩晕,一只巨型的大狗在脑内疯狂嘶吼,像是要一口把自己撕烂。
“啊——”聂小风被吓的惊醒,不断的喘着粗气,这……这到底是什么?
“大少爷怎么了?”听到动静,竹月喊道。
“没事。”聂小风心里扑通扑通的跳动,难以平复,这难道就是自己的任务?一只狗算什么任务?
眼前的字渐渐消失,竹月的面也做好了,上面窝了两个鸡蛋,满满的一碗,她端来的时候很是小心,放在桌子上,十分利索的又从旁边掏出一个小桌子放在聂小风的床上,把面放在上面,面看起来十分有食欲,聂小风食指大动,拿起筷子就吃起来。
也不知道饿了多久,一碗面下肚还没饱,竹月却不肯给她做了,说郎中不让她一下吃太多。
聂小风只能遗憾的摸摸肚子,看着竹月收拾好东西。
困意再次袭来,伴着鸟鸣声她才醒来,醒来就看见几位郎中在自己身上敷药,他们都着急的看着自己的腿,聂父威严的坐在凳子上看着他们,聂母也哭成个泪人附在聂父肩上。
“老爷,这我们真没办法,令公子的伤实在太严重了,就算宫内最好的太医也没办法。”一个六十多的郎中跪在聂父面前,低三下四的道。
“没办法就想办法!我儿子总不能一辈子都是瘸子!治不好你们别怪我无情!”聂父生气的一拍桌子,跪在眼前的郎中身体一抖,惊慌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父亲。”聂小风挣扎起身,拦住暴怒的聂父,“治不好的,能走能跑就行。”
“你这是什么话,你怎么一醒来就爱说这些糊涂事?”聂父气的手指颤抖,恨铁不成钢的道。
“我送来的时候腿是什么样我知道,能做到这样郎中已经很尽力了,如果父亲真想帮我,就把江齐抓过来给我。”聂小风低眉,眼里看不出什么情绪,连聂父都感觉到阵阵寒意。
聂父起身看了她一会,摆袖离开,地上的郎中松了口气,擦擦头上的冷汗,对着聂小风磕头道:“多谢大公子求情。”
其他几位郎中也纷纷附和,如果不是聂小风求情自己的家人估计都得和自己陪葬,聂丞相的威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聂小风摆摆手:“我还有多久能下地?”
“最快一个月即可下地。”老郎中躬身道。
聂小风长出一口气,能下地走路就好,让这些郎中敷好药就下去,别在自己身上乱动了。
没过一会,门口再次传来脚步声,聂父带着一个孩子走进来,那个孩子正是江齐。
聂小风看过去,因为刺眼的阳光照射微微眯眼,从上到下打量着他,少年畏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