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陷入沉默。
越安王会因为怀疑她的身份而专门去信问颜忻,这是陶愿没有想到的。
陶愿一直以为在这个世界里,只有颜忻一个人知道她的存在,从来没有想过会有除了颜忻之外的人认识她,知道有“陶愿”这个人。
然而越安王和闻婧,都认识她。
陶愿知道,他们能认识自己,或许是因为颜忻的缘故。
虽然不知道越安王给颜忻去信的目的是什么,但是能得到一封意料之外的回信,她还是有种“我不孤单”的感受。
只是“等”是什么意思?
是叫她等越安王确认自己就是陶愿,还是要她等他来?
可是他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怎么可能会来这见她?
陶愿以为,以她和颜忻的那不知道用什么词形容的关系,怎么能让颜忻从千里之外的京城过来,只为见她?
这一夜陶愿想了很多,深夜入睡之后,甚至还梦到了颜忻。
久未见面的颜忻风尘仆仆地出现,陶愿刚想上去和人相认,可颜忻却从她身边路过,连一个眼风都没给她。
陶愿忽然就惊醒了。
冬日的尾巴已经到来,然而初晨仍旧寒意十足。天灰蒙蒙的,微弱的光从营帐缝隙钻进来,轻轻地扑在床榻边。
陶愿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从那个梦里抽回神智。
翻身下床,陶愿动作缓慢地朝身上套衣服,套到一半,心神恍惚间听见营帐外传来一声娇俏的呼唤。
“阿陶,你醒了吗?我们该离开了,你收拾收拾。”
是闻婧。
陶愿应了一声,匆忙地收拾自己为数不多的东西。
自从她没了细作的嫌疑,闻婧便把她当成一个认识的新朋友,给她一个住宿的营帐,还负责一日三餐。
但是因为是行军打仗途中,除了夜里睡觉时必不可少的棉被,给她准备的其余一应物品都很简单。说到底,她也只有一床铺盖而已。
陶愿叠好被铺,撩开营帐出去。刚一抬头,就见闻婧披着一件白绒边杏色大氅站在雪里,见她出来,跺了几下脚抖落鞋面上沾到的雪,才朝她走过来。
闻婧呵着热气道:“动作还挺快。”
陶愿耸了耸肩表示:“就一床铺盖,收拾能有多久。”
闻婧见陶愿收拾完东西,才对她说此行一早来找她的目的:“我们兵分两路,戚阑带着军队回白鹭城,我们去驿站先等着。”
闻婧口中的驿站是留守着越安王去广陵带的迎亲队伍。那日越安王看过京城来的书信后,就把迎亲队伍丢在了驿站,转而去了附近有驻兵的白鹭城点兵追击知庸残军。如今解决了知庸残军,可不得重新带上迎亲队伍回京去。
找到了同行的人,陶愿自然不会再独自赶路。她依言点头:“可以,我没有问题。”蹭车谁不愿意呢?
闻婧说清了缘由,连忙去安排剩下的行程。
等闻婧离开,陶愿看了一眼身后那顶她住了短短几天的营帐。
营帐小,但是能遮风挡雨,防寒御暖。陶愿住的这几天,久违地睡得很好。
除了昨晚的梦。那个梦,是她重新站在这个世界的土地上,第一次生出一种冰冷的感觉。
只是想了一会儿的功夫,就有负责打包军营营帐的兵士将固定住营帐的木桩撬起,再把营帐中的支撑杆卸下,整个营帐瞬间犹如泄了气的皮球,快速地瘪了下去。
兵士们忙忙碌碌,来来往往,抱着自己被铺的陶愿仿佛一个多余的人,孤零零地站在一边。
忽然,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
“陶姑娘,王妃命属下引您去乘坐的马车。”
陶愿回头,只见是闻婧派来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