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你在姐夫家里过得不好吗?”
小姑娘小心翼翼的问出这句话,满是担忧的表情叫杨缪心中酸楚渐增。她摇头,安慰自家小妹:“姐姐没事。”
那边杨国公夫人叹了一口气:“缪儿,五年前我便告诉你,他身边有着陪伴他多年的女子,你若是强行地插进去,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可你呢?不听为娘的劝诫,非要嫁给他!如今你却来与我说他们两个之间的情意有多坚固,”她看着大女儿,语重心长地说,“你来与我说有什么用呢缪儿?那是你自己争去的姻缘。过得不顺心了,却要回娘家来与母亲哭诉自己有多酸楚吗?”
杨国公夫人不是不管她这个大女儿,这几年她每每劝诫她,她都视若罔闻,一门心思的扎进那个漩涡,她是好劝歹劝,就是不回头!
现在却与她埋怨,安护侯对她不好?
杨缪流出泪来:“母亲,女儿不是要母亲帮女儿,女儿只是……只是……”
杨国公夫人却拉过杨缪的手,温声问她:“既然你在那边过得不好,为娘再问你一句,你可愿离开侯府,回家来?”
杨缪一怔,心乱如麻。她将手从杨国公夫人手里挣出,垂下头。
杨国公夫人了然,收回手,淡然道:“好了,吃饭吧。”
陶愿像个无知小童在一边扒饭吃,看见杨缪那张伤心欲绝的脸,心中只觉得痛快。
她不相信现在的杨缪,更是对杨缪这番对安护侯的控诉不以为然。
她始终记得,杨缪命令丫鬟压着她跪在庭下时,那道阴毒的目光,恶毒的嘴脸。
她从来没有做过谋害安护侯子嗣的事。可是那些丫鬟都指认说她做了,甚至是伺候她的贴身丫鬟,都站到了杨缪那边,信誓旦旦地说她看见宋姨娘给夫人安胎的汤药里加了落胎药!
陶愿做没做她自己不清楚吗?
可是,她还是被杨缪押到了安护侯面前,连同丫鬟栽赃陷害于她。
可笑的是,安护侯一句话都不说,连辩解都不屑于听,就叫侍卫把她拖出侯府了。
如今想来,陶愿只觉得当时的她像个笑话一样。
杨缪是真恶毒。
安护侯游丛呢?
现在杨缪为什么又说游丛派人把宋菱养在郊外?
真相到底是什么?
陶愿陷入深思。
突然,她灵光一闪,想到一个主意。
然后,陶愿故作怯怯,小声的问:“大姐姐,你要是在姐夫家里过得不开心,妹妹可以去陪姐姐,等姐姐不伤心了,妹妹再回来,好不好?”
软软糯糯的声音打破僵滞,杨缪似乎没有想到,小妹如此细心,看出了她的难处。便是杨国公夫人,也没有想到,她这傻乎乎的小女儿,有朝一日能说出这么贴心窝子的话。
杨国公夫人怜爱地抚摸小女儿的脑袋:“小孩子家家的,你懂什么?”
陶愿努力施展演技:“女儿懂的!大姐姐哭了,那就是不开心,难受!和女儿那天掉进水里一样,醒来觉得难受,憋闷,想哭!”她说谎不打草稿,把牛马不相及的事说到一起,只为显得她更像个不谙世事,只是关心自家大姐姐的小孩子。
杨国公夫人愈发怜爱:“你啊!”她看向大女儿,忽然有了一个主意。
“你妹妹如此关心你,你便带她去侯府住几日,五天后我再去接她回来。”杨国公夫人道。
或许把小孩子放在身边,缪儿能转移注意力,不再是只针对那名妾室。璐璐这皮猴子,每天跑来跑去不安生,上房顶的事都能做出来,这么有活力,刚好让缪儿分分心。
皮猴子折腾起人来,可是不分时辰的。
杨缪不知道杨国公夫人心中如何打算,对接小妹到侯府小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