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移目看过来。
秦禾摇头,推给了站在一旁看戏的陶愿:“妹妹棋艺不敌大姐姐,二姐姐还是同大姐姐下才有劲头。”
陶愿似笑非笑地看着小亭内的几人:“不是说要一起回家吗?怎么还有闲心在这里下棋?”她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秦禾,“三妹妹莫不是在骗我?”
秦禾被陶愿的眼神看得心中一坠,隐隐有些不安。
那边秦瑢淡声道:“听闻大姐姐会些棋艺,怎么,大姐姐不愿?”
陶愿一梗。她把秦宜的过去看得清楚,怎么不知道秦宜还会下棋?
原主人秦宜不是被掬在那个安柯院里就是整日闭门不出,与外人没什么接触不说,更没有机会去学那些个女儿家都要学的女红,现在会的都是自己偷偷练成的,谈什么棋艺呢?
秦瑢这激将法用的实在是着急,引得陶愿发笑:“二妹妹,父亲教了你下棋,可没有教我啊。二妹妹可是记错了?”
秦瑢眉眼微蹙,看向陶愿的目光没了方才的温和柔顺,隐隐有些狠厉。她没想到秦宜会如此挑明了说。
陶愿哼了哼,道:“几位妹妹莫不是诓我来吹秋风的?若不是要回家,我便先行回去了。”说罢她欲转身,带着着月离开。
可是才出小亭没几步,秦瑢突然连名带姓地叫住她:“秦宜,我有话同你说。”
陶愿转过身,只看见秦瑢的脸肃着,狠厉中带着咬牙切齿,一副她不坐下便不罢休的样子。
陶愿呵呵两声,弯着眉眼去看秦瑢:“二妹妹终于不装了?”
秦瑢不应。
两人之间剑拔弩张,唬得娇蛮任性的秦莞都有一时的胆怯。看来也是第一次见到她二姐姐的“真面目”。
秦瑢伸手,轻飘飘地看了陶愿一眼。陶愿想了会儿,还是坐下了。
青天白日的,量她们也不敢做什么。
坐下前陶愿看了一眼辨不清情势的秦莞,见她一脸呆滞,明显还在状况之外。
坐下后,秦瑢将装着白子的棋罐推到陶愿面前。
陶愿挑了挑眉,接过了。
秦瑢先她落了一枚棋子,道:“大姐姐,不若告诉我,为什么又要与我争祖母的宠爱了?”
“二妹妹怎说这话?祖母喜欢谁,谁又左右得了。”陶愿道。
秦瑢隔着棋盘看她:“是左右不了。但是若没有寿宴那次一舞仙鹤扬云,锦屏,饭食,在那天里,祖母可不会注意到大姐姐。”
陶愿打起回旋鼓来:“关我做的那些什么事呢?难道不是因为二妹妹把我推下假山被祖母看见了,祖母才不会喜欢二妹妹吗?”
秦瑢落子动作一顿,指尖的黑子停在半空。
那边正犹豫着要不要先离开的秦莞听到这话,眼皮狠狠地跳了跳。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位二姐姐,再看看笑着说出“把我推下假山”的大姐姐,只觉背后冒出一层冷汗来。
这都是什么事啊!
秦莞娇蛮是娇蛮,但也局限于和几个姐姐争父亲祖母的宠爱,平日里也只会说些吓唬人的话,心思是再冲不过了,却也不会想到陷害姐妹一事上去。
现如今听到大姐姐轻飘飘地说出二姐姐曾推她下假山石的事,秦莞顿时就站不稳了。明明这股秋风不冷,现下她却觉得比寒冬里凌冽的寒风还要凉。
秦莞小小声地开口:“几位姐姐慢慢玩,我去看看马车备好了没有。”说完一阵风似的走了。
棋盘上你来我往的两人根本没看秦莞一眼,倒是秦禾,看着秦莞离开的方向,心中暗暗唾了一句“胆小”。
胆小之人,成不了什么大事。
陶愿继续说着:“我倒是好奇得紧,二妹妹在得知祖母知晓自己的真面目后,如何能继续顶着一张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