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夫人透露什么,好让他做个准备,决定重不重用这位被京城而来独得大人青睐的张严。
何氏本不想应,但是一听到自家老爷说张严出手搭救的那位年轻人是京城来的,如何不应下?
在场的众位夫人数何氏夫君品阶最大,何氏话一出口,便定了基调,把事情带到张夫人因病不能亲自招待上,众人耳清目明,暗中对了眼色,纷纷围上去,对“张夫人”嘘寒问暖,直把扬婉挤到一旁。
陶愿在一众夫人中,卖力地演绎一个染病初愈的弱女子形象:“咳咳,都是妾身的不是,没有嘱咐好府上的姨娘,怠慢了各位。”
有位夫人爽朗一笑:“你来了不就好了嘛!可不要为了不想见我们姐妹几个,偏要回房躲着才是!”
陶愿连称不敢:“怎会呢。”
被挤到人群角落的扬婉胸腔像是有人源源不断地往里面塞棉花,喉咙也像哽了硬物一样,呼吸都喘不匀气了。
期间扬婉咳嗽几声,想引起一众夫人们的注意,期望她们记起来还有她这么一号人物。
但是陶愿这几日演病人演出了自己的心得,在咳嗽装病这一事儿上表现的分外出彩,眼角余光不住地看向角落里的扬婉。一旦扬婉有想引起人注意的举动,陶愿就温婉笑加病弱咳,让扬婉无功而返,只能眼睁睁看着陶愿把一众夫人引到后院歇脚喝茶处。
一应茶水糕点齐上,丫鬟们鱼贯而入,奉上香茗花茶。
陶愿见甩开了扬婉,便不再装咳嗽,笑得春风和煦,脸色也逐渐红润,请几位登门拜访的夫人们入座后,陶愿便和知府夫人何氏一同坐到正中堂座上。
陶愿:“这些都是方姨娘准备的,我也没操多少心,如若招待不周,妾身便在这里替府上的姨娘赔不是了。”
入了座,其余两三位夫人时不时地把目光投到何氏身上,那边何氏犹自和陶愿说笑,瞥到底下或两三双眼睛示意她道明今日到张府拜访的目的,见此,何氏话语顿了顿,似在心中斟酌措辞般,看了陶愿一眼。
陶愿察觉何氏的停顿,挑了挑眉,好整似暇地等着这些平日不登门,一登门就自称好姐妹的夫人们能说什么慰问病体的好话来。
众人喝茶吃点心的地方是张府后院内一处别有景致的赏花阁,原本是张严讨方姨娘扬婉欢心而特地建造的,扬婉本想借着此处春日风光正好风景别致,在这些正室夫人心里留个好印象,谁知最后却被陶愿抢了去,为别人做了嫁衣裳。
赏花阁内一时寂静,陶愿偷偷觑眼看在座的几位中年欧巴桑,看了几息几位欧巴桑还是不开口,陶愿也不贸然打破安静,就想看这些欧巴桑们怎么开口。
何氏捏着帕子掩嘴咳了咳,笑容不比之前自然:“唉,我们这些个姐妹,终日不是在家管理庶务,便是寻摸个时间出门逛逛,对凤安城里的事知道的不多,都快成了只笼子里的鸟儿了。”
见何氏率先开口,底下便有人附和:“谁说不是呢!在家你觉得闷,到了外面吧,又觉着无趣!”
何氏接着道:“是啊。前头我家老爷不是广邀各家,本想让大家玩个开心,便在城郊办了个马球会嘛,原本玩得好好的,我们也都很尽兴,谁知半路出了那档子事儿。”说着还有些歉意,仿佛这些出错的地方都是因为她家没办好事一般。
确实,这个马球会由知府文全操办,出了事,自然也是知府文全在前头担着。
有人作势捂住心口,事后喘喘,道:“唉!可真把我吓了个半死哩!青天白日,朗朗乾坤,那些个恶人怎么就要出来作怪!”
“是啊是啊!听闻那日里还来了个京城来的大人,那些恶人是冲着那位大人去的。也不知道那位大人碍了什么人的眼,非得取人性命!”
陶愿在一旁含笑看几位欧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