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平日里与人为善,怎么会碰上这种事?老爷也是,危险来临,怎么就不护着夫人点!”
安落提到那名张姓男子时,陶愿虽然很不愿为他开脱,但这确实与张姓男子无关。
刺客突然出现,这是谁也预料不到的。更何况刺客明显是有备而来,把退路都堵得死死的,地上树上都安插了人手,让人退无可退。
而且这次骤起的灾祸,陶愿和张严还是被殃及的池鱼。
刺客真正的目标显然是那位把刺客引到小径上的白衣公子。
安和安落在陶愿身边脚忙手乱地替她包扎伤口,一边包扎一边埋怨身为张府男主人的老爷干什么吃的去了,夫人受伤了居然连个人影都不懂去了哪儿!
那边。
卫言带着侍卫应颜忻的吩咐下去处理现场,等侍卫都走后,颜忻才叫来文全。
“此次本官遇险,多亏了团练副使出手相救。”颜忻清冷淡漠的声音里存了点死后逃生的感激,令文全心中的惶恐更甚。
见大人提起张严,文全忙不迭叫人到跟前来。
张严行伍出身,有些许武功傍身,在凤安城谋得团练副使的虚职,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能在凤安城起到什么实质性作用。谁承想,京城来的大人一朝遇险,被他碰见,及时出手,打斗中将刺客击退了去。现如今这位大人大难不死,大有赐赏救命恩人的架势。
张严屏声静气地拱手抱拳:“下官团练副使张严,见过李大人。”
颜忻此次掩藏身份来到凤安城,使了四品官李正岳的身份办事,是以这些个凤安城的官员都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颜忻说:“这次团练副使挺身相救,李某铭感五内,只是今日刺杀事发突然,李某还得纠察背后之人,改日,李某定当携礼上门拜谢。”
凤安城一众官员都没能想到,张严只是顺手出手拦了刺杀,虽说没起到什么作用,但到底让京城来的这位李大人记住了。
李大人在凤安城的这些时日,可没有谁见过李大人如此和颜悦色地同人说话过。张严不过是踩了小小的狗屎运,就能得李大人如此恩待礼遇,让李大人礼敬相称,可谓羡煞旁人。
张严也很激动,忙说这是自己该做的。
颜忻同张严客套了一番,忽而说道:“张大人,方才刺客来袭,令正勇义,替李某挡了一箭,不知令正现如今可还安好?”
张严面上的笑意一滞,蓦然想起,自己的夫人好像为了护住李大人,被暗地里射出的箭矢伤到了!
于是,张严匆匆行了一礼:“大人恕罪!拙荆现下伤了手臂,无人照料,下官先行告退!”
张严面色着急,正准备转身离去,却被颜忻给叫住了:“且慢!令正也是因为李某才受了伤,不去看望一番,李某心下难安。”
最后,张严带着颜忻反回过头找被带到安全区域的“张夫人”。
一般马球会这样的大型人流汇聚活动,少不得带上几名大夫以防万一有人在策马打球中受伤,得不到及时的医治。是以在前方受伤的人员,包括陶愿,得到了姗姗来迟的大夫的诊治。
伤口不是很深,已经重新上药包扎过,一条白布缠在陶愿手臂,配上明显有些因失血受惊吓而变得苍白的脸色,陶愿整个人瞧着都有些摇摇欲坠。
张严找到程容时,程容正坐在马车车沿上,小口抿着丫鬟侍奉压惊的温茶。
见到张严出现,陶愿赶忙放下茶杯,在安和安落两个丫鬟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老爷……”
张严制止程容的见礼:“夫人,可还安好?”
陶愿低垂着眉眼,心中腹诽:呵呵,老娘我叫安和擦了层白粉在脸上,这脸色,好不好的看不出来?
站在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