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巴掌声,一下又一下,没有尽头一般,临景渊的嘴角溢满了鲜血,脸庞满是通红的手印,肿了老高的脸庞此时看起来有些滑稽。
玄云澜本是环抱的双手细细颤抖着,他咬着牙,眼见下一巴掌即将落到他的脸上,他猛然冷喝道,“够了。”
他上前拽住临景渊即将落下的手臂,“够了,临景渊我TM的说够了。”
临景渊颤颤巍巍的抬起头,嘴角一动就不断的涌出猩红的血液,他艰难的扯了扯唇,扯着玄云澜的衣角,“阿…澜…能否别一竿子打死?能…否再给我个机会赎罪……”
玄云澜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哈哈大笑起来,眼角竟是笑出了一滴生理泪水。
他颤抖着手擦去眼角的泪,桃花眸满是狠决,嘴角噙着笑,“赎罪啊?”
但,这却让临景渊心中不安。
只见他手中凭空出现一个羊脂玉瓶,对着临景渊说,“临景渊…这里面是孟婆汤…你想赎罪…来赎呗…可是,老子不奉陪了。”
临景渊瞳孔骤缩,玄云澜残忍的笑着,猛地将孟婆汤灌入口中。
接着又转身,一跃而起,决然的跳入忘川河中。
既然光是忘川之水忘不了他,那就便再加上孟婆汤吧。
总归是能忘的了的。
小冰块说得对,他就是胆小鬼。
那又怎样,至少,逃避能暂时躲开解决不了的事情。
那就一直避着吧。
避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阿!澜!”
玄云澜闭上眼眸,没入水中的一瞬,他听到了临景渊嘶哑的吼声。
他忽然觉得自己真是没骨气。
第一次爱上他,满心欢喜的用自身仅存的一滴心头精血制成的铃铛送给他,却被他恶言相向。
喝了忘川之水,第二次却依旧又爱上他,用自身灵魂做出戒指,又被羞辱,拍到寒潭之中。
真真是没谁了。
……………
今晚的月光倒是比往常有些亮,夜空中的星星也闪的更加有劲。
冰蓝色的眸子在黑夜中骤然睁起。
他想起身却发觉自己的睡衣带子被人攥的紧紧的,司空北冥顺着那双手看向它的主人。
眸中闪过一丝无奈。
果然,什么都瞒不住他的莜儿啊。
他这几日情绪本就暴动,再加上今日又差点没压住,他本想等即墨梓莜睡着半夜再回魔界的。
体内的诅咒就要压不住了,他不知等那些暗黑情绪疯狂侵占他的意识时,会不会做出伤害即墨梓莜的事。
但现在这样,恐怕是回不去了。
他一有动作,即墨梓莜就醒了。
她睁开眼眸,看着他,眸中没有一丝睡意,一看就是装睡的。
“阿冥,你要走。”
即墨梓莜坐起身,盯着他淡淡问道。
司空北冥没有答话。
半晌,他答,“本来打算的,但现在不了。”
至少今晚不会。
“睡吧,我不会走的。”
说着他将即墨梓莜揽在怀中,给她盖好被子,“别着凉了。”
即墨梓莜一直没有说话,叫人看不清在想什么,闻言轻抬眸,“哦。”
被窝里她翻了个身,背对着司空北冥,但手中仍旧紧握着他的睡衣带子。
一双凤眸在黑暗中一闪一闪的,紧盯着某一处,焦距涣散的发着呆。
她不敢睡,她知道司空北冥好像要离开了。
而且她直觉,他一旦离开了,好像就会一直躲着她,不会再回来了。
想着,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又往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