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消极情绪顿时消散,随之而来的是期待。
他心里想着,突然一顿,自嘲,呵,有什么好期待的。
他的心里永远不会有他的位置。
说过要放手的,说过的话不算数算什么本事?
他迅速的眨了两下眼,收敛了情绪,抬眸看向手的主人,语气不是很好,“你这是干嘛?”
能tm的别一而再,再而三的做些逾矩的事情让他误会?
临景渊黑眸一动不动的盯着他,微皱着眉,似乎想要开口,最终摇了摇头。
“睡觉别蹬被子,会着凉。”
期待的苗头被掐灭,“关你屁事?”
玄云澜猛地甩开临景渊的手,背影有些狼狈的进了房间。
他椅靠在门内,抬头看向天花板,盯着刺眼的灯光,赌气似的不带眨一下。
直到眼睛有些涩了,才微微闭眸,极弱的叹息声响起,转瞬即逝。
半夜,玄云澜眉头紧皱,双手紧握被子,卷曲着身子,呈极其没有安全感的姿势。
恍惚中,他又回到了之前。
那是一个冷到极致的寒夜,他用自身精魂亲手炼制一枚钻戒,简约,而尊贵。
当他满怀憧憬的将钻戒赠予他时,换来的是满口恶言相赠。
“不要痴心妄想,我们两族乃生死仇敌,何况我不会喜欢上一个男人!”
“玄云澜,你这样恶不恶心?”
玄云澜眸中滑过一丝痛楚,仿佛当头一棒,又被冰水浇个透心凉,整个人陷入冰窖一般。
临景渊走到他身旁,捏住他的下巴,微微俯身,“堂堂龙族皇子就这么喜欢我?嗯?不如你把心挖出来,给我瞧瞧?”
恶劣的笑容扩大。
玄云澜眸子猩红的看向临景渊,嗓音嘶哑,“临景渊,你可以不喜欢我,但是,你tmd不能这么作贱我的心意。”
临景渊笑了,眸中闪过一丝狠戾,突然掐住他的脖子,“你的心意?”他嗤笑,“玄云澜,你的心意值几个钱?天底下最廉价的东西罢了。在我这里,还不如一颗杂草重要。”
临景渊松开了手,玄云澜跌倒在地,眼眶通红,身体不断起伏,呼吸沉重。
脖子上一阵撕心裂肺的疼,但,远不如心中的痛。
临景渊看他这副模样,心中涌上一股烦躁,他抬手将地上的人整个拍到寒潭之中,便离开。
“看你这样,还是到寒潭中冷静冷静,别整天痴心妄想不属于自己的。”
扑通一声,冰冷刺骨的寒气涌入体内,玄云澜一动不动,任由寒气在体内游荡,不是他不想动,而是他没有力气了。
精魂乃所有之根本,三分之一的精魂被他用来炼制钻戒,他早已精疲力尽,指腹不断摩擦钻戒。
脖颈,手臂的青筋爆起。
寒气突然变得狂躁起来,使他筋脉断裂,唇角勾起一抹淡笑,眼角一道清泪滑到耳边。
临景渊,我是贱人吗,你这么作践我。
他从梦中惊醒,脑袋沉重不已,眼皮似乎有千斤重,他挣扎了一番想要睁开眼起身,最终放弃。
迷糊中,他听到拧门把的声音,脚步声由远而近。
谁?
是谁?
他挣扎的想起身,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
他感觉额头突然敷上一个冰块,让他很舒服,本能的想要去靠近。
好凉快!好舒服!
“玄云澜?醒醒…玄云澜?你发烧了?知不知道?”临景渊手掌搭在他额头上,紧皱的眉头显现他此时的焦躁。
“嗯?”玄云澜喉中发出声音,意识却逐渐消失。
在昏睡的前一秒,他突然意识到…刚才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