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挺惊讶的,“您,你这是?”
刘春梅额头上全是大汗,拉着年男人身上的小孩连连弓腰对安瑜说:“安知青,求求你救救我孙子吧,求求你了。”
安瑜扭头看向年轻男人怀里的小男孩。
小男孩差不多三四岁的样子,此时小脸通红,浑身发抖,在男人怀里缩成了一小团。
安瑜前几天就听说耿书记家的孙子生病了。
没想到这都好几天了还没好。
不过,安瑜可没有当圣母的潜质。
而且她还很记仇,那天耿书记打她那一巴掌,她可没忘。
她也只看了小男孩一眼就委婉道:“婶子,您孙子这是生病了吧,这有病应该去找医生啊。
我虽然是会点皮毛医术,但那是真拿不出手也不入流,况且我们一个地主家庭,真不敢随意碰您家孙子。”
“你说这要是看好了还好,看不好,我真怕别人又拿我们家家世背景来说事。”
“冯富军孩子的事情想必您也是听说过的,我们是真不想再做这种出力不落好的事情了。”
“不为别的,单纯是怕了。”
安瑜最后那句话说得特别小心,说的时候还满脸委屈地捂住了自己胸口。
刘春梅没想到安瑜会这么说,脸上很是挂不住。
虽然冯富军的事情她也听说了,那个冯富军做得也确实过份,但她却知道,安瑜就是用这个当借口不想给他孙子看病。
说白了,就是这个安瑜还在记着仇,这是在给他们下马威。
因为自己丈夫是耿金柱,儿子高中毕业还是村里的初中老师,刘春梅走到哪里都是被人捧着,哪里碰过安瑜这样的钉子。
她气不过,可是为了孙子又不好发作。
安瑜这个小丫头的脾气,这段时间她也听了不少,来硬的肯定不行。
而且,如果真把人惹到了,那他孙子怎么办。
她可是把能看病的地方都看遍了,就连庙里的和尚村里的神婆都找了,什么办法都用上了,可孩子却一点都不见好。
她们没办法了,耿金柱昨天才提了一嘴说胡鹏那嘴也是哪里都看不好,还是安瑜给治好的,要不就死马当活马医去找安瑜试试。
一听要求一个地主孙媳妇儿,自认是根正描红的一家人哪里会愿意。
要不是今天孩子突然烧到抽搐,她是绝对不可能来这里的。
想到这里,刘春梅只能压怒火,强挤出一抹假笑,说:“安知青,冯富年和你们的事情我是听说了,那小子做的确实不对,回头我就让你耿叔好好说说那小子。”
“不过,安知青,你耿叔的为人你是知道的,我们肯定不能像他们一样恩将仇报。
我孙子这病本来就到处都看不好,安知青能给我们看好那我自然感激,看不好我们也不会怪你的。”
“我知道安知青是善良的,你看孩子还这么小,你一定不忍心看孩子这么难受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