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易见的事实吗?
“现在,克劳先生,你请给我们详细说说,我叔叔到底遇上了什么事。”夏洛蒂皱着眉问道。克劳又觉得,或许,她并不如她表现出来的那般淡定。
他环顾四周,看着那一张张或是愤怒、或是不安的脸,开始尽力将伦敦塔里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叙述出来。
……
“劳伦斯的三枚金币和失落宝藏……这可真是前所未有的奇闻啊,我的老朋友果然深藏不露,阿尔少爷听到这些,应该感到满足了吧?”罗伯特·霍尔感慨地说。
“那个莽撞的青年的确挺激动的,不知道在得意个什么劲。”
“噢,你要是解开了一个困扰了几个月的问题,一定也会像他那样欢欣鼓舞的,老实说,连我这把老骨头都感到热血沸腾了呢。”老探险家笑了起来。克劳真是搞不明白这一屋子人是有什么毛病,怎么除了憨厚的保镖外没一个人对巴德老爷表现出担忧的?
“这么说,那位科伦大人,与伦敦公会勾搭在一起了?”莱德将信将疑地问道。
“我不确定……只是,沃尔特——就是那个监狱的娘娘腔——否认那般雇佣兵的来路,而放眼伦敦,恐怕也只有公会有能力找到这种能力的杀手吧。”
“他们厉害吗?”老乔问道。
“我不知道……我们撤得很早……我感觉领头的那人相当危险。“除此之外,我在沉船湾了解到,伦敦公会还和一部分海盗有关系,这便是他们在银港展开的阴谋。但他们过河拆桥,摆了海盗一道,让那群蠢货全部命丧银港的监狱……一切都表明了,莱德,伦敦公会正是害死波叔的幕后黑手!是他们的人亲手杀死了波叔!”
克劳注意着莱德的脸色,提防着对方可能做出的冲动之举,但事情并没有如他所想。莱德阴沉着脸,默默地听着他的陈述,除了脸上的肌肉有些抽搐,并无过火的动作。克劳认为这不符合他的性格,唯一的解释便是,莱德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哼,看来你也并不是只会到处撒泼打滚、殴打同伴的家伙。”
“而你也不是个甘心坐以待毙的傻瓜。但这并不意味着你没有过错。克劳,你心里清楚,波叔正是因为你的愚蠢而被引了出去,这才落入陷阱,给了伦敦的家伙们下手的机会!我这是在告诉你,揍你一顿并不是毫无来由,如果你还有半点廉耻之心,还对波叔心存感恩,那便端正态度,别在一旁阴阳怪气的抱怨!”
这算得上是一次交心的谈话,身为银港公会的首领,莱德必须承担起自己的责任,而他的行为,或多或少地让克劳看到了波叔的影子,不禁肃然起敬起来。克劳向来自视甚高,言谈举止常表现出看不起人的意思,就如莱德所形容的那样——阴阳怪气。但被这样直白地指责,他反而感到豁然开朗了起来,这几个月来他实在太累了,要如何正视波叔的死和自己的过错,莱德比他更为清楚,而他的指责犹如家长教育孩子一般,让克劳再一次感到“家”的感觉。
“你们就先别扯这些了,老爷现在在哪啊?”胖乔治焦急地问道。
“我不知道。”克劳说着,指了指仍昏迷不醒的卡特。“这家伙和我逃出了塔楼,我们遇上了路德维希那个家伙,他让我们来找夏洛蒂小姐,并且他决定自己跟踪科伦一行人。”
“那关键时刻掉链子的家伙从来就不知悔改!”胖乔治换了一副口气,模样变得狰狞可怕,“不用说,他一定又是去喝酒了,老爷向来对他太客气了,等他回来,我一定要撕烂他的嘴,让他再也不能碰酒!”
老乔沉浸自己的表演中,咬牙切齿地手撕着空气。夏洛蒂小姐摇了摇头,说道:“那边有路德跟着,我们自不必太过担心,现在更应该抓紧时间备战。先生们,还有艾米丽小姐,我这么说可能略显夸张,但是淑女号作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