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的惩罚,又怎能将叛国的死罪加之其身呢。他眯起眼睛,重新审视眼前的青年,在感性上对其的印象稍微有些改观。
“不错,是条汉子。真是不错!”
沃尔特叹了口气,把放在桌上的脚拿了下来,重新调整姿势,端坐起来。他看了看阿尔,又想起那篇简历里的只言片语,一时间,曾经已逝去的激情又重新点燃了起来。一篇优秀的文章正有如此魔力,犹如燃烧的匕首,直插心扉,将世俗规则、纲常伦理的糟粕烧得一干二净。每个人都曾有过、并终会失去年轻的狂妄,阿尔弗雷德的不识抬举,坚持己见,不受权贵威胁的气势,在浸淫官场多年的沃尔特眼里,犹如太阳一般刺眼,却又如同月光一般温馨,那正是曾经的自己,那个令他无比骄傲、并已在油滑处世中逐渐逝去的自己。
但沃尔特绝不能让感性占据上风,不能让那愚蠢的理想主义主导他的思路,他心中的激情虽为阿尔大声叫好,嘴上却是冷言冷语,仿佛极力打压那死灰复燃的青春之火。
“既然如此,那我此刻便指控你欺诈而将你开除,如何?”
“我并没有欺骗什么人!”阿尔嚷道。“你一进门,就说要把我扫地出门,还将一大堆莫须有的罪名加在我的头上!”
“行了吧,威尔森先生,你干了什么事自己心里有数,难道那可怜的马卡斯,会主动出去给别人擦屁股吗?”
阿尔怨恨自己后脑没有长眼,不能瞪视身后的书架,只好稍稍偏头,表达抗议。眼下的情形全是巴德老爷办事不谨慎造成的。沃尔特不会放过这些细节,他微微一笑,对这出闹剧的背后又有了新的认识。
“啊,拜托,威尔森先生,我可是被称为人事部的顶梁柱的人啊,伦敦塔每一个人在干什么,我难道心里没底吗?那拖地的小工,刚收了您父亲的钱,就来到我这里,领取另一份薪酬了,把马卡斯的去处告诉我了。”
阿尔弗雷德严厉地质问道:“你既然知道这一切,那为什么不出面阻止?你是在耍弄我们吗?还是在耍弄马卡斯?”
“不错,我是有戏耍你的成分,至于马卡斯,谁理他?一个没点脑子的老头,整天做着升官发财的美梦,我们已经保他衣食无忧,难道为伦敦塔稍微卖点力气都不肯吗?再说了,他被戏耍而加班,这不是你一手策划的吗?”
“你到底想怎么样,沃尔特大人?”阿尔垂头丧气地说道。显然,在这位初出茅庐的新职工眼中,这一次的行动算是彻底失败了。
“我要入伙。”沃尔特平静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