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饭碗,一个个早都是软硬不吃的老油条了。他们不缺钱,工作又轻松,平时最讨厌没事找事的人,最怕就是有人拿着礼品和钱财来求人办事。像这种人,又怎么会给一般人面子呢?如果你真有这个能力让他们动起生锈的双手来为你服务,那你也不会来伦敦塔办事了,是吧!”
“你说的有道理……”巴德老爷摸着八字胡,若有所思地说道。
“所以,你能指望的就只有我了,先生,老达克向你保证,在伦敦塔,你想要办成的事,我就一定能帮你办到!不管是去领取入职用的表格,还是量体裁衣定制服装,我都比那些业务员要强得多!”
“结果不还是只能跑个腿嘛。我说,你能帮我拿下这个职务吗?哼,你把伦敦塔渲染成一个迂腐麻木的地方,不就是想多坑点钱吗?要是我拿不下那个职位,那些个什么量体裁衣、领用表格的钱,岂不是都打了水漂?”巴德老爷不屑地问道。
“不会吧,先生,能不能获得职位,取决于你后台的硬度,没人会蠢到毫无把握就来求职的,对此,你心里应该有数,要不也不会浪费一整天过来这里受罪,是吧?不过,当你取得职务以后,势必需要一个打杂跑腿的伙计吧!只要能帮上忙的地方,我老达克都竭诚为您服务,包准你舒心、满意!”
“果然,真是一个狗皮膏药。”巴德老爷轻松对阿尔说道。
与勤快的劳动者不同,“狗皮膏药”们靠着眼睛、嘴巴和手脚过活。眼睛用来看人,以甄别人的价值,将富贵与贫瘠分门别类;嘴巴用来吹嘘,以抬高自己的价值,令有钱人掉入圈套,甘心做他的摇钱树;至于手脚,自然是用尽力气,如狗皮膏药一般并死死抱住金主的大腿不放。其实不止在伦敦塔,已知世界的各个角落都有这些家伙的存在,强如洛宁大人的跟班莫林先生,也只是高级一点的狗皮膏药而已,这是他与性格相似的邓肯最大的差别。
“我先声明,我家阿尔弗雷德的确是有真才实学,才来到这里的!但我们可没有什么后台,我们的把握,全部来自于自身的才华!”巴德老爷得意洋洋地说道。
老达克只是惊讶了一秒钟,随即别过脸去,口里嘀咕着一些听不清的方言。阿尔弗雷德竖直了耳朵去听,却只能听到诸如“该死的门卫”、“大言不惭”、”损失惨重”之类的话。
“嘿,我说,你还打算给我们带路吗?”巴德老爷用手在清洁工眼前晃着,可对方却只是一个劲地骂娘,根本没有注意到巴德老爷的行为。
“他的眼睛已经被金钱蒙蔽了。”阿尔讥讽道。“你该拿个钱币贴他眼睛上,看看他会怎么做。”
“好主意。”巴德老爷扬起手指,从钱袋里掏出一枚几尼金币,直接将他贴到老达克瞪大的眼球上。
“啊!你做什么……这是……”清洁工回过神来,愤怒地吼叫了一声,可当他发现那戳在眼睛上的东西是价值不菲的金币的时候,他那双凶恶的脸色又变得欣喜了起来,受伤的眼睛似乎也得到了最好的治疗,只一瞬间便瞪得老大,将金币的每一个角落都仔细地看了一遍。
“一个几尼,带我去人事部。我既不需要你帮忙量体裁衣,也不需要你去跑腿领这领那,我只要一个带路的,一次性交易,如何?”
老达克的眼神在金币和巴德老爷的脸上来回转换,然后伸出两个指头,说道:“两枚,不还价。”
阿尔从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家伙,正待发作,一旁的巴德老爷却抢着接下来话。
“咱们走吧,阿尔,你说得对,我们就该刚进门时就做好决定,白白浪费了那么多时间!希望那个刷墙的工人还在,他只收一个几尼,比这个老头厚道多了。”
“什么?”老达克愣了一秒,又把头别开,带着暴出青筋的凶狠脸色不住地怒骂:“该死的臭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