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波叔绝不会赞同这种行为。
“这么一个残暴的行为,有什么值得兴奋的,我只感到反胃,埃里克。这是只有畜生才干得出来事。我宁愿他们像毙了鼠眼一样,给他个痛苦,也别再折磨这条可怜的生命!”
“所以,你还是记得鼠眼是怎么死的,是吧!”埃里克大声说。“我为杀人而兴奋?我当然兴奋了,克劳,因为我要学着他们的样子干掉鬣狗,弄得他生不如死,为鼠眼和波叔报仇!”
克劳动摇了,他没想到埃里克会这么机智,会借着血腥的事实来向克劳表达他的不满。
“这件事情……我们还得从长计议……”
“我为你感到羞耻,克劳。”埃里克干脆地说,“你是公会的人,却忘了公会的原则,果然,你只是一只胆小的红毛猴子罢了!”
克劳也生气了,他对这个由海盗起的外号尤其敏感,他猛地站起身来,埃里克也毫不示弱地直面他,两人额头顶在一起,像两只斗狠的公牛一样互不相让。
“如果你只是为了和我说这些破事才下来,那你赶紧滚开,回到甲板上去,继续看你那血腥好戏去!”
“是吗,给兄弟报仇对你来说已经成了一堆破事了,是吧!卡特说的对,你果然跟鬣狗有一腿!”
“卡特说的,嗯?”克劳推开了埃里克。他早感到不对劲,埃里克的确对克劳拖延复仇的行为有些许不满,以往这种情况也有过,但他从没像这一次那么反应激烈。埃里克总是相信克劳的,而克劳也从没有辜负埃里克的信任,到最后,他们总能得到满意的结果,为什么偏偏这次,埃里克不愿意等等,而一定要立即动手,冲动行事了呢?
克劳转头便往船下跑,来到卡特身边,一掌打掉他含在嘴里的烟杆,指着他的脸破口大骂。
“不要脸的老头,你这……”
他骂到一半,就感到腰间受到一阵巨大的冲击力。怒火中烧的埃里克一脚把克劳踹得飞了出去,摔在了墙上。
克劳不顾疼痛,站起身来,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你想玩玩?”他用威胁地语气说。
埃里克没有说话,而是向他冲去,两人瞬间扭打到一起,在地上滚成一团,掀起一阵陈旧的灰尘。
“果然是地痞无赖,居然打起来了。”卡特来了兴致,捡起掉到地上的烟杆,一边抽烟一边看着这丑陋的一幕。
卡特说的对,克劳和埃里克本来就是地痞无赖,而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打架斗殴可算是家常便饭了。埃里克非常善于此道,至于克劳,他虽然看不起这种毫不过脑的行为,可真怒气上头的时候,也不会多想。两人激烈地打斗着,早已忘了争端的起因,只想着把对方往死里揍,揍到服气为止。
“嘿,这里又有好戏看了!”回到船舱的海盗们乐坏了,他们热衷于打砸抢烧,或是看别人打砸抢烧。这种爱好无关身份,适宜普罗大众,是人人都能轻易参与和感受的娱乐活动,并且作为观众,他们既能看到紧张暴力的搏斗场面,又不会受到伤害,如此有益身心的活动,怎么能不惹人喜爱呢。
不一会,船舱里便挤满了围观的海盗,他们慷慨地为两位斗士留下了足够大的圆圈,甚至不惜自己挤得慌。他们吆喝着下流的词汇挑拨二人情绪,每一次正中面门的攻击都能收获热烈的喝彩。这还不够,聪明的家伙们早已开起了赌局,使得这娱乐的服务更加完善,一时间,叮叮当当的钱币声在人群中回荡开来,风头甚至盖过了二人的打斗。
红毛猴子获胜的赔率去到了一赔五,这或多或少反映出场上的形势。在经过最开始的怒火上头后,克劳便剩下招架的力气了。这几年,他靠着行骗和偷盗赚得了不少的好处,不再需要像埃里克那样去从事重体力活,此外他也不会去和别的帮派的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