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监狱的看守。
克劳从前些天的经历感到,布林德是可以拉拢的对象,要是克劳没有在海上法庭陷害他就好了。尽管那是为了保命,可的确是把布林德给坑了一把。
布林德的旁边是矮子吉尔,他闭着眼睛一声不吭,也没有察觉到克劳的到来。
克劳走过俘虏的牢笼,看了看那些与他一同被抓上船的同乡们,心里百感交集。他们还有机会回到岸上,可自己身处牢笼之外,却注定被文明排斥。不过,按照海盗的这种戒备来看,他要将里面的人放出来也是大有机会。
“喂,克劳。”声音传到耳边,克劳赶忙转过头去,发现是之前一直与他作对的老人。
卡特招了招手,示意克劳跟他过去。
“什么事?”克劳走过去问道。
“你怎么回事?我听那些海盗们说,鬣狗不仅没有惩罚你,还对你彬彬有礼的?”老人问道。
“那又怎么样?”克劳疑惑了。
“为什么?”老人问道:“据我的了解,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鬣狗,可不会对一个小偷那么恭敬。”
“如果你有好好了解,就会发现他今天才放了一群士兵。”
“哦,你是说,亨利·巴斯克其实是个好人,是被诗人的春秋笔法所误解的海上侠盗?”
克劳有些生气,他不想理会这个恼人的老者,转身想要离去。
老人伸手将克劳死死地抓住,克劳想要挣脱,却发现手臂如同嵌入岩石一般怎么也拔不出来。
卡特已经不年轻了,但是体魄却远胜一般的年轻人。
“回答我的问题,你和鬣狗在搞什么勾当?”老人逼问道。
下层甲板的光线很是昏暗,但克劳仍能看清老人的脸庞,那一条条的皱纹勾勒出一张坚毅的脸孔,那双目在黑暗中炯炯有神,似乎发散着光辉,老人完全没有表现出疲惫的样子,而仍然是那副咄咄逼人的气势,仿佛要把克劳生吞了一样。
“我跟鬣狗的事情,关你什么事!”克劳生气地甩手,希望摆脱老人的纠缠。
“这么说,你现在真的成为海盗咯?”老人意味声长地问道。
克劳愣了一下,气愤地说道:“我才不是海盗!”
“没错,你可是个小贼,那可比海盗高尚得多了。”老人讽刺地说道。
“你才是,你不也加入海盗了吗?”
“这只是权宜之计……”
克劳使劲将手抽出,对老人说道:“我不知道你跟海盗有什么过节,但眼下大家都身在贼船,各自保命,你再这么讨人嫌可是一点好处也没有。”
老人瞪着克劳,似乎是在打量他的决心。
“看来我们之间有很深的误解。这样吧,你对我坦白,我也告诉你一些我的事情。”
克劳看着老人那消瘦的身体轮廓,疑惑究竟是怎样的悲惨遭遇,才使这个人变得如此偏执和暴躁——他的确起了好奇心,他天生就是属猫的。
“你可别忘了,是你把我带到这来的。”克劳恶狠狠地说道。
“是的,你引来了这个恶魔,我巴不得你去死呢。”老人毫不示弱地骂道。
“我倒是想看看谁先死。”克劳回敬一句,转身离开,留下老人在潮湿的牢房里宣泄愤怒。
当克劳重新回到顶层的甲板时,才意识到自己睡了很长的时间。太阳已经沉入了海平线底,昏暗的云彩伴随着风在头上飘过。克劳走上艉楼,发现船长在亲自掌舵,但与白天不同的是,他的心情似乎不错,昏暗的光线照在他的脸上,使那笑容看起来有些阴森。
克劳考虑了一下,觉得寻找志同道合的人士一同逃跑不失为一项正确的决策,但这并不与他向船长告密形成冲突。事实上,当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