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形势比我想的还要严峻啊,我真不敢相信加勒比海域内还有这般胆大妄为的狂徒。”上校对总督说。
总督刚想答话,却被附近的一阵喧闹打断了。阿尔弗雷德向吵闹的地方望去,看到许多人在哭喊,在吵闹着要见副总督,士兵们拦住了他们,阿尔弗雷德能依稀听见那些喊声:“我们要见副总督大人!”。
“让他们进来吧。”副总督对治安官说,并示意士兵们放人过来。
“副总督大人,恕我直言,你这样恐怕不太安全。”葛德利上校说。
“没事的,上校,这些人刚刚失去了家园,失去了家人,他们需要向我哭诉,而我也必须履行职责,为民请命,替民分忧……副总督不就是做这个的嘛,我今天一整个下午都在接待受苦的人们。”肖博特总督苦笑着说道。
“是吗?”上校听完,眉头锁得更紧了,但他并没有再试图反对。阿尔弗雷德再一次感到了不安,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长剑,看着那些蓬头垢面的居民们向副总督走来。葛德利上校注意到了阿尔弗雷德的动作,他赞赏地点了点头,但依然没有吭声。
为首的那人抽泣着走到肖博特面前,说:“大人……我的妻子和孩子……他们都死了!”他哭得撕心裂肺,几乎没法站稳脚跟,跟在他后边的人们受到了悲伤的感染,也开始抱头痛哭。
“请节哀,先生,你要相信帝国的意志,相信正义一定能得到伸张!我们一定会将那些卑鄙的坏蛋绳之以法的!”肖博特副总督面向那人,坚定地说道,但很少有人注意到,副总督在说话时悄悄地后退了一步,以免让那些脏兮兮的眼泪弄脏自己的衣服。
这虚伪的举动阴差阳错地救了他的性命——正哭得死去活来的男人,突然间便掏出了手枪,一手朝肖博特抓来。显然,他想凭借致命的火器来挟持副总督。
“海盗!”阿尔弗雷德大吼一声,同时抽出长剑。持枪的歹徒没想到自己的行动竟然遭到了防备,他手一滑——同时肖博特又确实站的太远了——没有抓到副总督,便慌了神,也来不及多想,就朝阿尔弗雷德开了一枪。
两人的距离实在太近,即使不用刻意瞄准,阿尔弗雷德也在劫难逃。但幸运女神却再一次眷顾了阿尔!在一声清脆的响动后,歹徒的子弹正好撞在了阿尔的剑身上。精钢制的宝剑微微震动,随即化解了圆形子弹的力量,使之冒出火花,坠到地上。
阿尔惊愕地站在原地,面对着同样呆若木鸡的歹徒。肖博特总督受了惊吓,早已伏下身去,连滚带爬地跑到了士兵的身后。
开枪的海盗率先反应过来,愤怒地啐了一口,从破衣服中抽出匕首向阿尔刺来。阿尔赶忙将长剑劈下——正中歹徒拿武器的手,将匕首连同半截手掌一同削下。歹徒跪倒在地,惨叫不止。
阿尔弗雷德看着脚下的恶徒,却难以狠下杀手,他从没有杀过人,也没有经历这方面的训练,即使是面对罪大恶极的歹徒,也难以刺出最后一击。
经验丰富的坏蛋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趁着阿尔犹豫之际,那恶人用没受伤的手捡起了匕首,然后一个扫堂腿把阿尔踢翻在地。
阿尔弗雷德只感觉眼冒金星。他使劲地摇头,迫使自己清醒过来。他看见周围早已乱作一团,与他交战的人显然不是唯一藏起来的敌人,在他目之所及的地方,士兵正在与歹徒激战,那些真正悲伤的居民,也早已忘了请愿的需求,只顾着尖叫与逃跑。
“坏事的小兔崽子……死吧!”断了手掌的歹徒举起匕首,爬到了阿尔身上……
“砰!”
一声枪响,歹徒应声倒地,血水从额头上的枪眼里冒出来,染红了他那双依旧凶残的眼睛,他死了,像条狗一样轻易地死去了。
葛德利上校将冒烟的手枪交给副手,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