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没有动静。
此时已是夜晚,码头的灯光穿过窗户,照到了克劳的床上。他赶忙打了个滚,从床上翻下来,顺手抓到了一根拨火的棍子。
“是谁?”克劳又问了一遍,说完才轻手轻脚地来到窗前——外面一片朦胧,远处的灯火太过明亮,以至于近处的景象一片漆黑。
他悄悄站到了门后,打开了门——这叫反主为客,是公会的技巧,能确保他先发制人,而不落于被动。
房间被灯火照亮了。克劳拿着拨火棍,紧张地等待着,等待着某个在海上杀人成性的家伙出现。奇怪,现在他想不起海盗们光鲜的往事了,一点也想不起。
他被挤了一下——有人在推门,哪怕克劳已经打开了门,对方还是谨慎地推了下门。他被发现了吗?或许有,因为对方已经没了动静,更没有直接进门的意图……
接着,那新建的木门被粗暴地撞击,克劳被撞到了墙上,头晕脑花间,一个消瘦的身影走进了屋子。他关上了吱呀抗议的木门,使房间重回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