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跟你撒娇了,我才没有!"
温羡眠听着,嗔向云延暄,却是见他点头,嗯了一声说,"好,那温小姐就是没有撒娇,那这话,我是听呢,还是不听呢?"
"我...我就是撒娇了。"
"好,那我听从。"
闻言,察觉自己好像还是被云延暄拿捏了,温羡眠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有些郁闷。
却是听着云延暄咳嗽了几声,想到他们从井里跳到湖里,自己是被他护着的。
便看过去问,"你伤得可重?"
"不要紧。"
云延暄摇头,看向温羡眠笑着说,"我是只有遇到蛇虫才柔弱,其他时候,还是可以无所不能的。"
话落,目光稍稍往下,瞥了一眼,很快收回来,就说,"你的衣服也快干了,我们不宜在这里久留。"
"嗯,兄长收到我的信,也该来寻我了。"
温羡眠是感觉到衣服不那么湿透了,周围还有蛇,而且月颜坊的密道通向这里,月颜坊的人未必不知道来这里查。
确实不宜久留。
便和云延暄要离开,就听到前面有脚步声和火光,便防备地看过去,待来人走近,眼中不禁浮现了笑意,唤声道。
"兄长!"
"阿眠。"
温帘浔瞧见妹妹没事,松了一口气,忙快步过来,却是瞧着她的衣服有些湿漉,不禁蹙眉。
当即就解开了外衣披在她的身上,瞧着后面还有位云延暄,顿了一下,目光在两人的身上看来看去。
就见云延暄合手见礼说,"温侍郎来了这里,那月颜坊那边呢?"
"云少卿已经带着人在月颜坊,也找到了那批银子。",温帘浔也还礼,看向云延暄说。
"今天的事情,还是多谢了云首辅,不过云首辅这般高风亮节的君子,自然是不会要我的谢礼。"
闻言,云延暄不禁失笑,这两兄妹就这么喜欢夸赞人么?
却也笑着摆手,含笑说,"嗯,也不愧和我同窗了数年,温侍郎果然是了解我,我先回内阁,今夜的动静,可不会小,有的忙。"
说着,便看了一眼温羡眠,就先离开了。
温帘浔也带着温羡眠先回家,见她看过来,就知道她想问什么,便说。
"收到你的信,我立即就让人去了月颜坊,几乎是和大理寺的人,一块到的。"
"赶到的时候,他们正打算运送这批银子,好在被我们撞到了,现在银子已经到了大理寺。"
"只要核查清楚,是五叔还的银子,那五叔也只有挪用之罪,可要比贪污轻多了。"
温羡眠松了一口气,这就安心了,就听着温帘浔说,"不过,这挪用之罪,可大可小,我还要去处理,就送你到家,我再去刑部。"
话落,还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嗔道,"你啊,月颜坊是什么地方,你怎么能进去,放心让你去查,可不是让你进去的。"
"若是叫人发现,可就损了清白,温家是不在意这些名节,可世人在意,皇家在意。"
"怎么说,陛下都有意赐婚你和六皇子,若是传出你在花楼,多的是法子,叫你一个女子吃亏。"
温羡眠听着兄长明着责怪,言语却都是担心,便抱着温帘浔的手臂,讨好地说。
"兄长,我也是忧心嘛,而且兄长这么忙,月颜坊的事情,怎么好叫兄长操心,我就代劳了,这不是没有出事情?"
"嗯,也幸好没有出事。"
温帘浔听着妹妹软绵绵的声音,也怪不起来,便温声说,"好了,后面的事情,就交给我,我来想法子,减轻五叔的罪名,起码不能连累到温家。"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