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夜里,温柏谦也回来了,温羡眠就把事情和他也说了一遍。
就瞧着他原本疲惫不堪的面上,显现出怒气。
"竟是因为这个!"
"好个玉蘅,竟拉着老夫的女儿去送死!"
"老夫非要骂上门去。"
说着,温柏谦就撸起袖子,气呼呼要出门,也没有人拉着他,就见他急匆匆走到门口。
忽然就刹住,急着转头回来,怒着说,"老夫这么去骂,不就暴露,老夫知道陛下会有祸事,那温家得被灭口了。"
"嗯,这件事情,咱们得先装着不知道。"
温羡眠点头,看向温柏谦说,"我也会占卜术,等我先去和国师见一见,看看能不能从他这里入手,咱们再想法子。"
"可别法子没有想出来,咱们就被陛下灭口了。"
闻言,温柏谦却是更气了,可声音也压得很低,"老夫对陛下忠心耿耿,陛下却是想要老夫女儿的性命!"
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他可以死,他的女儿不能死。
温柏谦的面色沉了下来,静默了好一会儿,难得的认真口吻,看向温羡眠说。
"闺女啊,你不用担心,若是陛下执意要你的性命,老夫宁可造反!"
闻言,温羡眠的心中一暖,却是伸手扶着温柏谦坐下,给他倒茶,柔声说。
"爹爹,造反乃是下下策,爹爹怎么说都是陛下最器重的臣子,目前还没有哪个世家能取代咱们温家。"
"只要让陛下知道,温家的重要性,陛下再要我的性命,也要斟酌一二。"
"对,阿眠说得很对。"
一旁的温帘浔见父亲怒气难消,就接话,"现在我们知道陛下执着赐婚的原因,且这个婚事还没有落实,那还有转机。"
说着,他的嘴角轻轻往上勾了勾,看向父亲说。
"父亲,等南禹国的使臣到了京城,陛下可更需要父亲,到那时,父亲大可让陛下知道。"
"陛下离了您,很多事情办不成,那陛下可不会再有伤阿眠性命的心思。"
"那是!"
温柏谦听着,也能明白了,还颇有得意,"老夫能是第一宠臣,自是老夫有不可取代的能力,陛下无论如何都会需要老夫。"
说着,就喝着茶,还放心地看向温羡眠说,"闺女啊,你就放手去国师府走一趟,其他的事情,有老夫呢。"
"嗯。"
温羡眠也是眉眼含笑,见爹爹和兄长都有主意,她就按照自己的法子来。
这不次日用了早膳,就朝着国师府去,只是在她之前,云延暄已经在里面。
可见两位俊雅的公子正坐在亭子里下棋,青袍男子手持白子,白衣男子手持黑子。
棋盘上,黑白交错,仔细瞧,可见,白子占上风。
"云首辅的棋术精湛了不少,我可连输了两盘。"
白衣男子,便是北齐国的国师,玉蘅,他看着棋盘,叹了一口气,放下了手上的黑子,抬眸看向云延暄,含笑道。
"你这有心事,还能赢我一子,云首辅的棋术可是已经出神入化。"
闻言,云延暄看向棋盘,也放下了白子,轻笑道,"国师说我有心事,你这心事也不浅。"
说着,就噙着笑看向他打趣问,"莫非是云伯母来信,催你娶妻?"
"嗯,还真是的。"
玉蘅无奈摇头,靠在椅子上,转头看向身边的一池莲花,似有为难。
"母亲说会上京,为我筹备亲事,算着日子,下个月就能到了。"
"你可是玉家嫡长子,早就及冠,玉家自然着急。"
云延暄瞧着玉蘅百般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