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身上传来。
话音刚落,只见门边站立的两个侍女便迅速,低着头弓着腰快步走上前来,开始为老者宽衣解带。
不知为何,只要是在这风雅楼留宿的大人们,总会在侍女宽衣后,一脸严肃地对着她们说一句同样的话:“打理好了,可莫要皱了老夫的衣裳。”
果然,身旁的两个侍女在听到此话后,忙点头应诺。
终于,在看到那两个侍女蒸熨、焚香后,那白须老者这才亲自从其中一人手中接过纤尘不染的朝服,将其小心挂到衣架之上,最后还不忘叮嘱道:“要用沉香,可莫要岔了。”
这时,那白须老者才没有再看,身后的两个侍女,如何在衣袍旁放置熏衣沉香。
他慢慢的撩开床前的浅红帷幔,虽然他的动作已表现地极其平和了,但那急促地呼吸与沉闷地心跳声,还是可明显看出,他已然是快要安奈不住心中的那头猛虎。
果然,下一瞬间,那沉稳的儒风老者,此时已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直接扑到了那正背对着自己的女子....
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而然,本该如此。(有删节)
她依旧如往常一般,尽量配合着,虽然她明显感受到,此时身上的老头儿心力不足。
正当她算着时间已差不多了,准备假装瘫软无力时,突然一声巨响传来,紧接着整个风雅楼也开始疯狂的摇晃。
此时,教坊司中,风月楼不远处。
一玄衣浪客双手相叠立于胸前,看着不远处,正从顶部不断往下坍塌的风月楼,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那时的他想法很简单:复国——没有能力,但快意恩仇——必须做的事。
随着高楼的不断坍塌,火焰也逐渐变大,越来越多来不及逃离的勋贵大人们开始跳窗,可对于三层以上的人来说,结果都是一样的,为非就是死的痛快与否而已。
而那些刚好身处底层的好运儿,逃了也就逃了吧。
反正也大鱼都在上面,逃不掉的。小鱼小虾留着等他们长大了再杀。
正当那玄衣男子欣赏着,眼前这副烈火映月图时,他忽然看见,好像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窗中坠落,而且好巧不巧的正要砸向他此时的位置。
不知为何,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天意,他鬼使神差地一个纵身,便直接将坠落中的赤条佳人揽过。
火光映照下,他终于第一次看清了她的面容——柔而美,素而雅,有媚却非妖。
他虽然觉得此时怀中的女子容貌姣好,但却没有任何意动,因为在他看来,其姿色可远不值九十文。
但他却仍紧紧盯着怀中女子的眼睛,因为从那双眼睛中,他没有看到恐惧,反而更多的是一种不甘。
此时,那女子的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眼睛红红的,但也同样直直地盯着眼前那玄衣男子地眼睛。
两人相顾无言,但两人都认出了彼此。
这时,周围也越发地喧闹了,不远处的楼已经被烧到了最后几层了,而救援的人也正纷纷朝这儿赶来。
而此时,那玄衣男子仍旧没有说一句话。
但只见,他熟练地将自己的玄色外衣解下,直接将怀中未着片缕的佳人裹住,随后又是几个纵身,便怀抱着女子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之中。
玄衣男子飞檐走壁地不知跑了多久,随着周围的喧嚣声愈来愈小,他的脚步也随之变慢。
“你为什么要救我。”一路上始终死死盯着眼前男子的她,终于还是没忍住率先开口问道。
“不知道,反正当时就是不想看到你死在我的面前。”
玄衣男子仍然没有再低头看她一眼,只是始终直视着前方说道。
“我叫李歆郁。”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