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而且还是伤患,必须补。
她可以不吃,小白必须吃。
只是望着满地的黑蚂蚁,揉了揉饿瘪的肚子,那“轰轰轰”的打鼓声,羞得她想刨个沙坑把自己埋了。
可是鸵鸟也得吃饭啊!
再说天也要黑了,咋办?
得,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扫了眼虚弱不堪的小白狗,还有待机休眠的机器狗。
她好饿。
慢慢爬起来,拖着疲惫的身体,拿起菜刀,一步一步走向小推车。
看着手拿菜刀,满脸平静(饿得连表情都都没了),十分诡异的杨绵绵朝它走来,小白狗感觉浑身的毛都炸了,双腿更是不停颤抖,想站起来,却又倒下。
它还为了救她受伤呢,不会要吃它吧?不要,不要。
它在心里不停呼唤着“流光”,因为直觉告诉它,不论在什么困境,只有流光会救它。它龇牙咧嘴,可惜还未散去的烤鱼香味熏得它哈喇子直流,脖子上的白毛都黏在一起,这些它都顾不得了。
任你千呼万唤,流光依旧不动如山,不会真的要死在这人手上吧,它不是普通狗,人怎能吃狗呢?
它绝望地闭着眼,看着寒光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心想这次真的死了。
它被她提起来,即使四肢乱踢,也无法撼动分毫,对方甚至撕下烂布条将它的腿捆上,它再用力,也挣扎不动了,满心绝望,一步一步看着她拿着那把雪亮雪亮的刀,哦,刀尖上还有绿色的血,一片一片的,它的心跟着抖啊抖,它今天死定了。
看着满脸邪笑,嘴里说着“好饿”的清丽少女,那脸上和衣服上还未干涸的绿色血液,在这漫天黄色的世界里,如此诡异迷人。
它吃了她的烤鱼,她吃它,呜呜,它还不想死。也许正是它的呼唤起了一点点作用,原本静止不动的流光,那黯淡无光的电子眼,居然红了。
它终于有救了,可是以前满心维护它的流光,居然坐在那看着它在那苦苦挣扎,甚至还笑了,那开心的笑,好似彻底摆脱了它,它自由了。
“我才不会保护一只只知道争宠的蠢狗,死了好”贱贱的萌萌音,也充满了魔性的杀气。
手起刀落,“汪汪”,刺破天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