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凌双脑袋“嗡”一声,她想到之前谷盼儿给她施的一道法术,顿时表情复杂。
这还是自动锁定的吗!合着她之前那么傻愣愣的要低头一点一点看,是在作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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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镜外的谷盼儿搅了搅手指,抱歉的看向水镜中的陈凌双。
随后她又想到了什么,对江欲燃不满的说道:“都怪你!那时候你在大发脾气,还吓的姐姐那么快就跳下去了!我都没时间交代,只能眼疾手快的给她施了一道咒印。不过好在姐姐聪慧,福气多多,找到了那地方。”
谷盼儿大呼小叫的模样,别提对江欲燃有多不满了。
之前她也被江欲燃吓到了,现在已经忘了江欲燃之前的狠厉神色,谷盼儿一心惦念有缘人,对着江欲燃也大胆了起来。
江欲燃神色自若,下巴随意点了点,“抱歉了,小不点。”
那话说的淡如流水,一个耳朵还没进去又呲溜一下划走了。
江欲燃没看谷盼儿,眼神在陈凌双哭着掉眼泪的水镜上。他慵懒的靠在了石桌,支着手。
鬼使神差的,嘴角上扬起一抹弧度。
江欲燃察觉到后,冷了脸。那抹笑又转瞬即逝,仿佛没存在过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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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尘在楼阁上,一张俊美不凡的脸隐藏在光暗当中,光影硬生生分化了光与暗两个地带。
尤其是在听到陈凌双跟船夫之间说,说,她都知道,还能否则什么,左右自己不过是落不到好下场罢了。
沈砚尘心脏骤停几息,陈凌双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的行为,他着实看不懂。
为何偏奔向苦海。
沈砚尘知道陈凌双害怕极了,他也看出,陈凌双是甘心替江欲燃卖命的。
可他不懂!
不懂为什么舍了大好的安生年华,偏往苦海去!明明在长安,明明在长安……
他情绪激动,看着昔日所爱故人被吓到泪眼婆娑的样子,他终于忍不住了,絮絮叨叨的说着,
我从不舍得让你哭,在长安之时,我们明明那么要好,你的在长安的笑容几乎让我夜夜恍神,动我心弦。
清昼按住了沈砚尘躁动的肩膀,凉凉地说:“好了,别嗔言了,别忘了你们之间横亘的血海深仇。”
沈砚尘停了下来,他平日芝兰玉树的样子因为狼狈修养,已不复。他苍白着脸色,捂住胸口咳嗽。
哪有半分之前君子如玉的款款模样,沈砚尘病弱的靠在椅背,目光空荡。
清昼:“长安倾覆,她功不可没。你没瞧见她现在的功勋有多少,你觉得她是自寻苦海,可这事未必她自己就不乐意。”
“上头的主子唤她跟唤一条狗似的,也就你还念着那点连她都不在乎的旧情,还反反复复的嚼。”清昼背对着沈砚尘说。
由于看不到清昼的正脸,沈砚尘只能听到清昼的语气仿佛带着一片苦心。
话语却是沉甸甸的,全部压在了他身上。陈凌双绝尘而去,并不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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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尘觉得他像个笑话。
他在做什么,长安亲人生死未卜,国破倾覆,昆仑虚其他弟子也不知所踪,他脑子里又在期期艾艾想的是什么!
他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恨意从心中燃起,他恨现在的自己,又恨陈凌双。
清昼全程并无回头,面无表情的下了阁楼。
到了另一间屋子,清昼在暗中缓缓凝视着外面水镜里的陈凌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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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凌双拿到了夙愿,那是一把叶子形状的钥匙,闪着金光。
她觉得自己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