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的时候,沈清涵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她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回到了那段绝望无助的日子。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沈清涵被强烈的灯光刺得眼睛生疼,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醒了?”
陆知瑶坐在她身边,一脸心有余悸的模样。
沈清涵挣扎着坐起身来,看了看手上的输液管,有些无奈的笑了。
“你一向很有分寸,这次是怎么回事?”
陆知瑶拿了个枕头放在她身后,好让她能靠得舒服一些。
沈清涵酒精过敏,从来不碰酒,无论是什么酒,她都避而远之。
沈清涵打电话给她的时候,她正躺在沙发上,撸着猫,吃着薯片,看着电视。
接到电话的时候,她直接穿着拖鞋和睡衣就冲出来了。
当她看到沈清涵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浑身红得跟熟了的虾一样。
她差点被吓得晕过去。
沈清涵稍稍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秀发,一把将陆知瑶拽到床边坐下。
“哎呀,知瑶,咱什么时候去庙里拜拜吧!我怎么觉着我最近运气差得要死!”
陆知瑶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力道没有很重。
“你什么时候开始信这些了?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让姐姐我开心开心!”
“我住进楚家了!”
沈清涵靠在陆知瑶的身上,一股安全感将她包围。
“这不是好事吗?我早就看出来,你今后一定是大富大贵的命!我还指望着……”
听着陆知瑶眉飞色舞地侃侃而谈,沈清涵的表情很凝重,眼神仿佛笼罩着乌云。
“孤狼,我见到孤狼了!”
说话的时候,她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好像是回想起了什么很可怕的事情。
“你是不是看错了?孤狼怎么会在江城呢?”
陆知瑶在她的背上轻轻地拍着,强装镇定地安慰着她。
实际上,当沈清涵说出“孤狼”这两个字的时候,连陆知瑶都仿若如遭雷击。
陆知瑶的父亲曾经患有严重的头疾,时不时就头痛欲裂。
他去了很多大医院,做了很多检查,吃了很多的药,差点还做了开颅手术。
但是效果并不是很好,头痛的毛病将他折磨地形容枯槁。
后来听说,在江城一个偏远的山村里面,有一个十里八乡远近闻名的老中医,经他手治好的疑难杂症可谓是数不胜数。
许多人听说了他的本事,都慕名而去。
陆林升当时也是死马当活马医,想着试一试。
没想到这一试,还真就给治好了,多年的顽疾,不过是个把月,就给去了根。
陆林升第一次见到沈清涵的时候,也就是他去拜访老中医的时候。
沈清涵那时候才十几岁,还在读高中。
她扎着高高的马尾, 从比她还高的百子柜中取出少许的法半夏,用戥子称了二两,放入铜臼杵中捣碎。
后来他才知道,老中医膝下只有一子,本想让儿子继承他的衣钵,可他的儿子生性浮躁,静不下心来,没有干这行的天赋。
反倒是他的孙女,脾气秉性都像极了他,因此,他格外看重这个孙女,也就是沈清涵。
村里别的小孩还在玩泥巴时,她已经熟读了《黄帝内经》《伤寒杂病论》《神农本草经》《难经》等中医学著作。
等到她十来岁的时候,已经能独自开堂坐诊了。
后来她长大了,来江城读大学,碰巧又是和陆知瑶同一间寝室。
江城大学宿舍环境很好,都是二人寝。
沈清涵和陆知瑶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