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戏潦倒收场,梁文贺看得索然无味。
他去供销社买了大白兔奶糖,系统今天奖励了一张布票,他又买了一匹布,让姑姑给两个妹妹做衣服。
他把所购买的东西放进空间,赶向车站。
在上车时,他好像看到了贾东旭,上了一辆前往保城的大巴车。
去保城可以坐火车,比较快,坐大巴车,九曲十八弯,弯弯绕绕,时行时停,要三个小时才能到。
从四九城到红斗公社,其实可以步行的,但要花费两三个小时。
原主为了省下两毛钱车费,常常徒步。
坐车需要40分钟。
梁文贺选择了后者。
40分钟后。
大巴车在路边路口停下,梁文贺下车。
四下无人,梁文贺从空间里拎出了布匹、奶糖、白面、猪肉。
“齐活,算是给姑姑的补偿。”
提起姑姑梁蔷华,在红斗公社是一个能人,公社里的水电站就是她带头建的。
而这,也是她有魄力不要梁武贺给的生活费,养两个女娃的原因之一。
姑父英年早逝,姑姑拒绝改嫁。
家里只有她一个劳动力,每年麦收,按照户口人数分配,姑姑一家只能分配到两个人的口粮。
因为妹妹梁秀贺的户口,仍然还在南锣鼓巷。
这些年来,姑姑省下自己的口粮,去挖野菜,养活了三个人。
梁文贺从原主的记忆汲取到这些信息,衷心佩服姑姑是女强人。
他走到乡道上,百余米路的距离,“红斗公社”四个大字挂在门楼上。
门楼之下,有两个人在争论。
一个是大腹便便的汉子,另一个是担着山草的女子。
那女子骂道:“烂祖绝宗,我担山草上市去卖,你碍什么事。”
“我不管,按照规定,山草不准上市去卖,只能公社统一出售。”
“我家有病人,卖了山草换钱请医生。”
“规定就是规定。”
“你耳朵给猪粪塞住,听不懂人话。”女子放下山草,抽出扁担。
“规定没收。”汉子那肥胖的双手捆住山草。
女子将扁担高高举起:“你个挨千刀,山草是我放工上山割的,你没权没收。”
“我是大队会计,你敢。”汉子高喊,扁担迟迟未能落下。
梁文贺走近,辨出声音是姑姑,连忙上前问道:“姑姑,怎么回事。”
梁蔷华放下扁担,涌出眼泪:“文贺,秀贺她病了,家里没钱,我想卖了山草给秀贺看病...”
“秀贺病了?快,我身上有钱。”梁文贺先不管这大腹便便的汉子,姑侄二人一前一后,十几分钟,他们到了一处院子。
院子有三间瓦房,形成品字状,左边是鸡笼,右边是厨房,正中间才是正房。
老梁安置的房产真不赖。
可梁文贺现在没心思关注这些。
梁蔷华推开笆篱:“霍霍,秀贺怎么样。”
霍霍是梁文贺的表妹,梁蔷华的女儿。
她在里屋回应一声:“还在说胡话。”
梁文贺放下手中物件,伸手去摸妹妹的额头,好烫。
而梁秀贺的小嘴里念叨着:“大哥二哥,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梁文贺找了一个杯子,走到外边,从空间里舀了一杯灵泉。
这灵泉包治百病,梁文贺体验过,觉得能治妹妹的病。
他小心喂梁秀贺喝下两勺,小声细腻地说:“二哥在这里,乖,喝水病就好了。”
梁蔷华没有阻止。
毕竟,多喝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