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慕漓被皇帝的话这么一刺激,浑身戾气四溢,彻底爆发了,整个人变得疯言疯语,一不小心说出心里话:
“她对我好?”
“对我好,怎么不早点死。”
“怎么不早让你立我为太子,说什么你暂时不立太子是心里后怕,要相信你,体谅你的鬼话,要我过段时间再提。”
“我叫她死,她都不肯,只说我疯了。”
“最后还得让她最爱的儿子亲自动手,背上弑母的罪名。”
赵慕漓不觉自己有错,继续质问:“你说,她哪里对我好了?”
齐高帝听着血压蹭蹭往上飙,
他是这么想的,
他的宣儿,临到最后一刻,都要费力保住的赵慕漓,其实是残害贵妃的真正凶手。
他竟然还有脸说自己的母妃不爱他,贵妃怎么就养出了这么个玩意?
本就风烛残年的身体,再加上今日为了立储大典,勉强撑着忙碌了一天。
“你,你个不孝子,白眼狼,”齐高帝手指抬起,指向赵慕漓,
“咳,咳,”
赵慕漓撅着头,丝毫没有悔改之意。
“你,不得……”
最后两个字没有听清,
齐高帝瞪大眼睛,里面布满了红色血丝,一丝丝一簇簇的,甚是可怖。
抬起的手指在这一刻无力落下。
旁边,一顶明黄色的帽子静置在托盘上,这是立储大典的最后一个步骤,由齐高帝亲自为下一代皇位继承人戴上。
如此,才算彻底礼成。
现在,这顶帽子还没有动过,依旧放在那里。
王全福的尖叫声传来:“太医,宣太医。”
底下正在观看的众臣哗然,现在这个情况,就差最后一步了,立储大典,到底算是成了还是没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