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吾起来,她还没说呢。
没说正好,周蓝的八卦之心涌起,“你劁的时候把我也叫上,我也想看。”
而后她话题一转,说起了正事:“我爹爹前几日看诊,说贵妃娘娘很不好。”
李锦溪神色变得严肃:“如何个不好法?”
不好,在古代,是一个严重的词语,有时候哪家的亲人病入膏肓没多少时日了,大夫为了说起来不那么晦气,就会用“不好”这个词委婉的提醒家人。
周蓝:“我爹说,千叶虫毒性太强。”
“宣贵妃这一口下去,至少减寿了十年。”
不过太医院那帮老头子,宫里混久了,自有一套自己的为官之道。
是减寿十年,又不是仅剩十天,也就没人吃力不讨好的专门提这一块儿。
李锦溪瞪大眼睛:“不是喝了解药吗?”
周蓝:“是喝了。”
“我不知道怎么说,但是你懂吧,一个东西摔碎了,再粘起来,就有了裂痕,到底不会还是原来那个完好无损的样子。”
李锦溪听懂了,默默计算了一下古代人民的平均寿命,感慨道:
“赵慕漓真是个好大儿。”
“这下皇帝可心疼坏了。”
周蓝用一种唏嘘的语气回答:“谁说不是呢。”
“听说太子为了给曾家求情,在大殿外跪了一天一夜,本来皇帝都心软了,要重新拟一道折子。”
“结果你猜怎么着,这边圣旨还在写着呢,那边宣贵妃又吐血了。”
李锦溪沉默了,
这个苦肉计算得上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了。”
曾家落马,宣贵妃也赔上了自己半条的命。
真的值吗?
太子除了曾家,身后还有苏家,还有其它势力。
第二日,顾府晚间骑马回到顾府,他今日办案去了一趟城外,很是奔波。
顾淮意图亲自将马拴好,就发现宽阔的马厩旁,多了一个猪圈。
用一米多高的竹竿围成的一个圈,搭的比较潦草,里面养育的都是刚出生不久的小猪仔。
黑皮肤,白皮肤,花皮肤,一个压着一个,堆在一起睡觉打呼呢。
也有几头清醒着,地上立着个石槽,里面是不知名颜色食物,几头猪在“抢食”。
顾淮的表情有一瞬间皲裂,自打他不做乞丐,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这玩意了。
下人过来说是李锦溪安排的,
顾淮听了眉头紧皱,
长长的睫毛颤抖,
隐忍着什么,
如果不是原则性的东西,他很少在李锦溪面前生气,
这次也不例外,
不过他也实在不忍心,自己的爱马平日里和一群猪混在一起,
他低头拍了拍马头,询问道:“咱们出去溜个弯。”
那马儿哼了一声,打了个响鼻,
马蹄子在猪圈上蹬了两脚,
待把里面沉睡的几头猪叫醒,
才转了个弯停下,
用头蹭了蹭顾淮的手,表示同意。
顾淮吩咐道:“重新搭个马棚。”
“我再出去一趟,回来之前搭好。”
遂李锦溪还在家等顾淮吃饭,实在等不到就自己先吃了。丝毫没有意识到,她已经用几头小猪,将一人一马赶的同时回不了府。
约莫又过了两个时辰,顾淮牵着马回来,走到新搭的马棚,将爱马安顿好,嘴里振振有词:“乖,那群畜牲,咱惹不起,能躲得起。”
顾淮换了身行头,洗了澡,净了手,才进的卧房。
昏黄的灯光下,小女子一身白色中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