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再让你利用我，我很讨厌。”
秦挽放下手中的棉花糖，焦急解释：“我说过，我不会再利用你……我不会利用你。相信我最后一次好吗？”
何清讽刺一笑：“也对，现在的我也没什么值得利用的。你我之间也谈不上信任，只是合作关系。”
秦挽的言语在这一刻显得格外苍白无力，不知道为什么她又变成一副浑身是刺的样子。在秦挽眼里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突然又回到了原点。
她张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喜欢我就更是无稽之谈了，秦大小姐身边少不了俊男美女，比我漂亮的女人也很多。我也没什么值得你喜欢的。”
她的语气很奇怪，令秦挽忍不住皱眉。
她还在继续道：“我不过一个全网黑的污点艺人，翻不白，也没有必要翻白。秦大小姐就不要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了好吗？”
手按在房间门把手上，何清刷开门，转身就要进去：“秦小姐晚安，明天回北城注意安全。”
咔哒一声，她按开了门。
秦挽猛地向前一步抓住她垂在一边的手腕，她直觉，如果就这样让何清进去，她们之间或许就再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手腕被抓的温度令何清一惊，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后面的人推着进了房间。
碰——！
房门因为惯性打在门框上发出不小的一声闷响。
房间内没开灯，只有外面的灯光透过半拉开的窗帘洒进一点亮光。
光落的距离有限，她们站的位置依旧一片漆黑。
何清被秦挽堵在墙边，她有思虑地留了空间给何清，两人只是面对面站着。
“你这是强闯……”
“你可以去告我，该怎么赔我就怎么赔。但拜托你告诉我，你怎么了？我就连为什么都不知道，你就这样浑身是刺地对我。”
看不清脸，只能感受她的淡然：“有吗？我只是很平常地对待，和对待其他人都一样。”
秦挽反问她：“是吗？”
背靠着墙的女人沉默了，她在黑暗垂下了眸子，是与不是，她很清楚。
“你要我怎么相信一个曾经想利用我的人？”
“……无论如何，就当最后一次好吗？相信我，我不会再利用你了。”
半晌，女人的声音才继续：“不利用我你又有什么理由要一直围着我？难不成，你真的……”
她的声音带着讽刺，摆明了是不信。
“对！”秦挽向前一步，“我喜欢你，这就是理由。”
对面的人一下就沉默了，前所未有地平静。
“你说你喜欢我？”她冷声问。
秦挽莫名感到慌张，但还是坚定道：“嗯，我喜欢你。”
她追问：“喜欢我什么？”
“……”
“不要说没有理由，没有理由的喜欢是最廉价的。”
她的声音很冷，秦挽就算在黑暗中也能感受到那种压迫感。
她第一次见到如此生气的何清。
“秦挽，你的喜欢很廉价。我不信，也不要你的喜欢。但如果你所谓的喜欢在你心里有那么哪怕一丝重量，都请你稍微离我远一点好吗？”
秦挽被推了出去，在门口捏着棉花糖站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朝房间走。
她被何清那样一副冰冷刺骨的态度和话刺到了。
她有自己的骄傲和自尊，二十三年来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却被说她的喜欢廉价，被毫不留情地甩了出去。
她接受不了。
但偏偏，这一切却不能全怪何清，如果一开始自己不那样做的话，如果自己一开始就能知晓那是喜欢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