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玉儿你……”
“哎,母神,方才父神与我商议,要给你拟个封号,我二人商议未果,不如你给提点提点。”
“你小子,又拉我出来挡,改日……”
“改日如何?”荼姚斜着眼问了句。
“改日我必定认真教导他为君之道。”廉晁心虚的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说,你都商议了什么好的?”荼姚顺势拿起茶壶帮他满上茶水。
“这封号嘛,我万年前就想好了,娶你做我的景鴵天后,日日为你画眉。”
“看来父神这凡间的戏文没少看,竟连这京兆画眉的典故都知晓,如此,孩儿借花献佛,就定景昭二字如何?”
“不准,自己想去,我给我媳妇想的封号,你借得倒轻巧,凭啥?”
荼姚袒护起儿子,“我倒是觉得甚好,昔日有人化名鹣昭公子下界游历,宿在秦淮河的画舫中,数日未归……”
女人翻旧账的本事与生俱来,其他的事都忘的一干二净,怎么偏偏这些事情记的一清二楚,廉晁认命服软,“好,我也觉得景昭二字,甚好,真是妙啊,不愧为我的儿子,这取名的才情,与为父不相上下。”
“既然父神与母神都无异议,孩儿如今是天帝,那母神就尊称为景昭圣后,如何?”
锦觅笑不活了,实在不忍心看着廉晁仙上委屈巴巴的在那儿闭眼尬吹,“天帝陛下,你这花借的委实不怎么妥,景昭二字,虽贵气雍容,但是意义上,却比廉晁仙上的景鴵二字差的远,连我这个没多少文化的葡萄精都看出来了。”
“觅儿此话倒是不假,父神与母神伉俪情深,所取封号,自然是极好的,润玉不才,勉勉强强凑一凑,哪能真正盖过父神的风头。至于这花嘛,觅儿是先花神之女,如今又继任水神,这种花之事,还得觅儿来才是。”
“好说好说。”
锦觅运气,抬手间,三簇花儿就出现在眼前,“这是我栽种的新品花草,盛开于春末夏初, 蔓生多刺,绿叶青条,须承之以架则繁。花有三种:大朵千瓣,色白而香,每一颖著三叶如品字。青附红萼及大放,则纯白。密色者,不及黄蔷薇,枝梗多刺而香。又是开在天上的花,预示天降吉兆,白色显得柔软,见此花者,恶自去除。还未曾命名,不如陛下赐个名如何?”
“我觉得叫佛见笑,方才兄长要借花献佛,这佛,自然非母神莫属,而此花开时,母神笑的欢喜,不如就叫佛见笑,很是应景。”旭凤难得插上嘴,这论文采之事,必须显摆显摆,挣几分面子。
“我觉得独步青倒符合此花的品性……”
“说到品性,不如叫百宜枝更贴切……”
“这白色的一种,倒与梅花有几分相似,而盛开于春末夏初的习性,也与梅花俏而不争春的秉性不谋而合,不如叫雪梅墩,也颇为贴合。”
荼姚见他们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个不休,所有人说的都对,却又都不对,“既然要接花献我这个佛,不如我取两个字吧,此花开在春末,是最后盛开的花,不如,就叫荼靡吧,开到荼靡花事了。”
几人沉默了片刻,拍手称好,一致赞同。
“绿暗藏城市,清香扑酒尊,淡烟疏雨冷黄昏。零落荼蘑花片损春痕。润入笙箫腻,春余笑语温。更深不锁醉乡门。先遣歌声留住欲归云。”荼姚忽而眸中光影变冷,“玉儿,母神忽然想要几片西边织女新织的落霞锦,你帮我摘几寸回来,可好?”
“好,孩儿去去便回。”
润玉起身,往前迈出,身子升起,背上双翼张开,御风而上。见此,荼姚双目蓄泪,大儿九龄色清澈,秋水为神玉为骨,金羽银翼,扶摇万里,那是自己为心爱之人生下的龙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