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与戚洋同居后,工作日的放工就成了季秋禾最期待的时刻。其实分明和以前没什么不同,同居也不过是在相同的城市内由一处住宅搬到了另一处,但她总是没来由地感到安心,在戚洋面前,她总是可以不用顾虑太多。
泡完澡的季大小姐穿着采购时新买的淡粉纯色冰丝短袖睡裙,擦着半湿的头发从雾气腾腾的浴室懒洋洋走出来,看见戚洋正坐在床边背对自己的一侧,有条不紊地整理自己从商场搞回来的三大箱生活用品。
“怎么没买新鞋子?给你打包常穿的那几双够用吗?”戚洋抛出问题的时候并没有回头,因为小姑娘身上散发的薄荷青柠沐浴露的香气正在向自己靠近。
“出去住两天而已。整理行李交给刘阿姨不就好了,就这么不放心我吗?”季秋禾的语气里带了点笑意,倒是在爱人面前很大方地承认了自己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几近“不能自理”的生活作风。
戚洋没再回话以示默认,手头开始给小姑娘出门必带的玻璃瓶装化妆品裹上保鲜膜,放入气泡袋,最后再整整齐齐地铺满行李箱的一面。他严谨仔细的作风一如既往由工作贯彻到生活,却从不会将自己的信念强加于重要的人,拿出其他人的那套“戚家二少奶奶就应该行得端正循规蹈矩”世俗理论要求季秋禾。
或许是水土养人,戚洋此前的人生大多在国外度过的缘故,不似国内男性普遍身形,他的头身比很是优越,透过季秋禾本人亲自挑选的合体褐色棉质休闲衬衫,结实又骨感分明的背部轮廓已然清晰可见。
季秋禾只感觉洗完澡后疲劳尽褪,将身体跌进光滑的丝绸床单里充分享受柔软的肌肤亲感;自不必说,这套有着明显居家风格的床上用品也是她本人在搬进来后亲自挑选的。她并没有在床单的包围里多做停留,一骨碌半立起来后,向着戚洋的方向挪了过去。
过分柔软温热的触感在与挺直的后背贴合的瞬间碰撞出某些不可明说的晦暗情绪。季秋禾从后方环住戚洋的脖子,看似乖巧地将脑袋垫在他的肩膀上,小心思多得很。对方手中的动作果然明显一愣,虽然随后又恢复平常,喉结轻微滚动的声音也已一览无余。
在第一次来戚洋的住处,在门口进行到一半的事情,敏锐狡黠如季秋禾怎么会不知道呢。
她暧昧了声线,甚至有了分沙哑的韵味:“洗澡前忘拿胸衣了,正好,这次去新利泰有买新款,你帮我在箱子里找找看吧?”
不算很大,但耐不住她真的会钓。戚洋沉沉嗯声,将另一个整理好的拉杆箱拽到身前,却不敢有类似弯腰、侧头之类的大幅度动作。小姑娘紧紧地贴在他的后背上,稍有一点起伏,那份柔软和鼻息都会更加清晰地扰乱心情。
过于折磨了。
熬过这段难捱的时间对戚洋而言不亚于一场前所未有的挑战。他集中精神,很快翻找出季秋禾所言的那件近肤色裸感轻薄胸衣递了过去,对方伸手接住后终于移开身体。本以为危险就此结束,季秋禾却很快再度靠近,冰丝睡裙与肤色胸衣都被她团成一团丢到床边。
“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忘吧?我们第一次一起睡觉的那个晚上,”季秋禾随意至极地吻了吻戚洋的颈窝,似乎也只是随意地自说自话,“我问过你,‘我很没有魅力吗’?我也是会有挫败感的。”
“胸衣是否合身......过一会洗完澡之后,麻烦你帮我扣好排扣。我不会独立生活,必须有你帮我才行。”
再忍下去可就伤神伤身了。戚洋终于侧过脑袋,回应她侵略性极强的吻意后,顺着季秋禾的姿势将她一把背起,在对方的和色笑声中将人放到床的正中间,深深沉沦彼此的爱恋难以自拔。
“放心不下我的话,就负责到最后吧?”季秋禾尽力平复凌乱的声线,言外之意自然是希望戚洋能陪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