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门禁时间?”席楠张大了嘴。“什么门禁时间,过了门禁时间会怎么样啊,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才告诉过我啊!!!”
看着席楠抓狂的样子,池田耸了耸肩:“我好歹也在这里生活了好几年了,之前也有一次错过了门禁时间,但是我感觉门禁时间之后除了路更难走一点之外没什么特别的了,所以不用担心。刚才催促你只是想着在正常时间抓紧赶路能快一点罢了。”
虽然池田这么说,席楠还是感觉这话不怎么让人信服,因为四处的植物已经几乎将墙壁铺满,花苞们也是开始胀裂,已经在崩溃边缘不断颤抖,感觉下一秒就会崩他一脸。最后一声钟声敲响,在狭窄的地道中回荡,席楠的神经已经紧绷到极致,他的眼睛紧紧盯着那颗离他最近的花苞,那花苞外层的皮肤已经破裂出几道缝隙,一些黄色的液体从中迸射出来。
花瓣撑破了外皮的包裹,逐渐伸展,一层又一层,颜色也从淡淡的粉色变成艳丽的红。就在最后一层花瓣缓缓展开之时,内部的花蕊忽然喷射出一股浓郁的花粉,席楠一个措手不及,连忙捂住口鼻后退,但还是不小心吸入了一些粉尘,花蕊中间溢出密密麻麻的牙齿,像一张小嘴,从茎处挤出一声凄厉尖锐的嚎叫。
席楠被震得捂住耳朵,却发现池田像没事人一样在前面像刚才一样探索,他赶紧踉踉跄跄追上池田,左手握上了腰间武士刀的刀柄,准备随时应对突发状况。池田用剑斩断路上缠绕的藤蔓,开辟出一条相对干净的路,旁边的尖叫花在他耳边嚎叫,他也充耳不闻,看池田游刃有余的样子,席楠心里产生一股对池田的敬畏和崇拜之情。
“你,你之前那次也见过这种东西吗,看你一点都不害怕。”席楠一边虚张声势地握着刀,一边哆哆嗦嗦地躲在池田后面。池田点了点头:“这东西每天晚上都会在病房外面嚎叫,吵得很,但是时间久了大家也都习惯了,都能很好的入睡。”
“额,那大家睡眠质量都挺好的哈。”席楠干笑两声,心里敬佩这个医院里面所有人这惊人的适应能力。之后一路上都是池田在前面挥剑开路,席楠在后面被花蕊释放的气体熏得睁不开眼,只能一边流泪一边扯着池田宽松上衣的衣角,把池田当导盲犬用。
渐渐的,席楠感受到空气中花粉的浓度开始变淡了,他试探性的睁大眯着的眼睛,呼吸了几口相对新鲜的空气,随后便感受到一缕清风从耳边拂过,他欣喜若狂,这说明马上就能从这个阴暗潮湿肮脏的下水道出去了。想到这里,席楠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虽然还是怂怂地躲在池田身后),池田也感受到了这股自由的空气,光剑一挥,大力斩断前方缠绕的藤蔓,细碎的裂缝中,一束月光从外面照射进来,将前方的阻拦清除,两人沐浴在洁白的月光下,张开双臂深呼吸,仿佛肖申克的救赎。
忽然,席楠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死死盯着他,他猛一回头,身后只有一片草丛,里面传来几声蛐蛐的叫声。席楠皱起了眉,和月光的阴影对视着,一种怪异的感觉慢慢爬上了脊背。
现在的月光已经足以看清东西,池田将光剑插回刀鞘,然后用刀鞘试探性地拨动了几下前方的花坛。明明现在的温度感觉像是已经入夏的样子,可是花坛里的植物枝干都已经干枯死亡,轻轻一拨就碎了一地。
池田回头看了看席楠,发现席楠还在跟后面的草丛对峙,他正好奇想去草丛查看,一阵吱嘎吱嘎的噪声从身后响起,池田向声音的方向望去,发出声音的是一扇看上去年久失修的木门,门的上面挂满了各种可以攀附的植物,还有被雨水浸湿后生长的霉斑,一层层覆盖在上面,形成天然的隐身衣。
应该是被风吹开了,现在的门开了一条小缝,里面透出暖色的灯光,池田一手持住刀鞘,一手握住剑柄,压低身子静步向门走去。
忽然,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