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姜阮摸摸鼻子,“裴祐,它老是动。”
她以为它要踹她呢。
“死了就不动了。”
“可是我想要活的。”
“那怎么办呢,嗯?”
他俯身与她平视,一手环住她的腰,像哄小孩子似的,姜阮撅嘴,“你去吓唬它。”
裴祐真真被逗笑了,小东西嘴上都能挂七八个油壶了,小肉脸圆滚滚,可爱的生闷气。
“走。”
姜阮乖乖被他牵住手,带她靠近鹿,喂胡萝卜。
她彻底明白了什么叫欺软怕硬,裴祐靠近的时候鹿就很老实,也不撅蹄子。
还明白了狐假虎威是什么意思,“你吃,你不吃我就叫他过来。”
小鹿果然咬了她手里的胡萝卜,还只礼貌了咬了一小口。
“它变听话了耶。”
什么原理呢,可能是因为今天裴祐没杀它吧。
姜阮一下子高兴起来,冲着他在头顶比划了个大大的爱心,“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
男人站在一边,舌尖轻顶左脸,冷清的眉眼绽放,侧头笑出声。
黑眸蔓开肆意的兴味,在黑夜里迷人。
“我真的很喜欢这个礼物,谢谢。”
裴祐俯身,姜阮会意的跑过去,垫脚亲亲他。
暖暖的唇像是蜜糖,软的如同化开在舌尖的雪糕。
“去玩吧。”
摸摸她的头,裴祐直起身。
唯愿她快乐。
楼上齐恩娜扒在窗边看着他们,叹气,“哎,牙疼。”
十一用手语比划出,“要找医生来看看吗?”
“我是酸的!傻大个,不开窍的呆木头!你看看下面,今晚这一整个庄园的女人都睡不着觉,牙酸!”
越想越气,齐恩娜哼声合上窗子,眼不见为净。
她以为哥是个感情笨蛋,还暗暗为嫂子操心过。
哪想根本没她的事,她不如先操心操心自己。
海叔那听到汇报,他亲手训练出来的爷,搁花园里哄女人呢。
“这混小子,我说他牵头活鹿回来干嘛,行了行了随他去吧。”
海叔挥挥手让人下去,推开窗,看着楼下。
昏黄的灯光下,年轻人是多么幸福,被所有目光所见证的幸福。
能维持下去才算本事,才开始呢,年轻人。
他守不住此生的挚爱,现在倒有点想看看他做不做的到。
“那天让你查她的母亲,查到了?”
下属立刻回话,“是,我去医院找了,她母亲姓何。”
眼眸骤缩,海叔转回头,轮椅在地上摩擦出尖利的声音,“叫,什么?”
双手捏紧轮椅两侧,心脏扑通狂跳,会不会语宁还活着,她在世界上某个角落!
“叫何一一,生下阮小姐后就去世了,是吴国毅亲手签的死亡通知书。”
手松开,海叔疲惫的闭上眼。
是啊,怎么可能,他看着语宁被爆炸吞噬。
那样大的爆炸,人不可能有生还的余地。
他派人找了这么多年,给了一次次希望,又一次次绝望。
三楼的窗口,傅泽义看着楼下,微微扬眉。
裴祐没避讳任何人,他爱他的夫人,从第一天来就昭告所有人。
人尽皆知的疼爱。
世上的缘分真是奇怪,大学时他曾问过阮阮,有没有男朋友。
她说,“有,我在等他。”
不知道在哪,不知道是生是死,不知道他还是否盼着与她重逢。
他当时觉得荒谬,这算什么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