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客啊,阮阮,怎么没我不行?”
餐桌上,魏明舒切下块牛排放进嘴里。
“我来搬我的东西,你还真吃的下。”
她眼神像是在看饭桶,嫌弃又鄙夷,魏明舒到嘴里的牛排如木头般难下咽。
“爸妈跟你说过,这种别人不要的贱东西,不能带回家,你就是不听!”
江映红一放筷子,破口大骂。
“阮阮,你要是没人要就直说,何必拐弯抹角,我看到是谁送你来的。我不止一次告诉过你,你们不可能。”
“是吗?”
声音从后传来,姜阮转头,裴祐走进来,随手拉开一个椅子坐下,“打女人你真本事。”
啊~他来这是给她撑腰的呀。
姜阮憋住笑,他得忍了好久吧,祐祐还跟以前一样..........是个呆哑巴。
“明舒这人是谁啊,这里是你们随便进的,快滚出去。”
魏河听到吵闹以为和之前一样是两个女人掐架,出来一看手都抖,冲上去一巴掌扇在江映红脸上。
打的她尖叫着捂住脸,“你,你干嘛打我!”
“瓜婆娘,你眼瞎了!三爷,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犬子是做错了什么,值得您亲自来一趟。”
要不是腿脚不好,魏河差点跪下。
“爸!”
“你闭嘴,畜生东西,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认错。”
姜阮看了好大一场戏,笑出声,“阿姨,口干了吧,我给你倒杯水。”
她提起热水壶,刚烧开的滚水落入杯子里。
“喝了。”
江映月愤恨的捂住脸,这怎么喝,“你怎么不喝,这么烫..........”
“啊!”
被消音的手qiang只发出清脆的嗒声,魏明舒跌倒在地上,捂住腹部的伤口。
震惊的颤抖,裴祐竟然敢用qiang打他!
血不停往外涌,他疼的蜷缩,像个垂死挣扎的蛆虫,“救我,打,打120.”
“啊,儿子啊,我喝我喝,别打我儿子!”
江映月端起杯子,大口大口往下灌。
滚水灼烧食道,她老脸上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行吗,我喝了,全都喝了。”
声音嘶哑如沙漠中干裂的土地,姜阮其实也吓了一跳。
裴祐好狠。
他从肖博手中接过qiang,熟练的上膛,一气呵成,她刚眨眼魏明舒就倒地了。
“你还欠我一qiang,允许你跑,我打到哪看你命。”
当年在树林里,一qiang在腹部,一qiang在右肩。
他也像狗一样,东躲西藏,命掌握在别人手里的滋味不好受。
魏明舒跌跌撞撞从地上爬起,知道裴祐说的是认真的。
他得跑,得快跑。
他踉跄奔向后花园,鲜血滴落一地,看着触目惊心。
裴祐慢吞站起,向后走。
姜阮没看明白他们在干嘛,只觉得应该陪在他身边,他现在有点凶,怕会出事。
她小手钻进手心里牵住他,裴祐顿了下,放慢脚步。
后花园不如树林大,魏明舒怎么跑都能被看见。
魏河和江映红追出来,纷纷扑倒在地上,磕头求饶。
“别杀我,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我。”
站在台阶上的人一手牵住她,一手掌控着别人的生死,魏明舒此生最想要的两个东西。
他哪能想到有一天这个无父无母的疯子真能走到高处。
一声声哭求哀嚎中,裴祐举qiang,魏明舒应声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