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都在诉说你怎么去得这样快,那都只能加重我的不舍和想念。只有床单的褶皱告诉我你曾来过,有时是身上点点向我倾诉着你的爱恋……身上点点是什么?”
凯瑟琳轻咳一声:“就……爱的痕迹。”
经验空白的伊芙贝拉对着公主怔愣了一会儿,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僵硬而妥帖地把那张纸放回原处。她发誓自己再也不随便念别人的情书了。
“魔女也会脸红吗,真可爱。”凯瑟琳倒是不太介意,她把情书收好。伊芙贝拉思索半晌,好奇地问:“那是谁?”
那个素未谋面的男人写了一手温柔的圆体,语气尊重有教养,和她刚刚在国王那边看到的所有大臣都不太对得上。
“是邻国的一个王子,我们一起在魔物森林战斗过。”凯瑟琳说起爱人,眼里溢满星光,“他真的很好,很会照顾人,也很有礼貌。那之后我们一直在联络,他送我的东西我也好好珍藏在上面,没被拿走。”
伊芙贝拉学着她捧起脸,“多久了?国王知道吗?”
“那个老东西是看不上温柔的绅士的,也许他就想找个小辈打打闹闹。”凯瑟琳又给了画板一剑,“暂时没什么办法。他最近在着手政务也很忙,只能书信和我往来。等这阵子过去,我就会出手。”
政务是会被固执的家伙影响的,这个伊芙贝拉倒是知道。“我会想办法。”伊芙贝拉表示自己记下了。
凯瑟琳无奈地笑道:“我只是说说,我自己也可以。”
“获得幸福早一点总是好的,对吧?”伊芙贝拉觉得回去问问奥克尼特就行,他总有办法,“请记得,伊尔·威尔登诺这个贵族魔法师你不喜欢。我去看看薇薇安公主。”
守候在外面的换了一位女仆,她看上去年迈又严厉,伊芙贝拉就沉默地跟随着,一路来到薇薇安的宫殿。
薇薇安完全符合国王对乖巧驯顺女儿的幻想。她喜欢粉色和晶亮的东西,喜欢唱歌绘画和插花,喜欢腰更细腿更长。一切是被铁匠铺的普通铸造师打破的,而根据奶酪店老板的描述,薇薇安扬言如果国王打扰了铸造师的生活,她将自尽在这个完美囚笼里。
其实她很像一只不服输的金丝雀。在精致的笼子里唱歌时,偶尔看到森林的景象十分憧憬,但无法破开笼子也无法单独在森林里生存。所以她日复一日、日复一日地歌唱,祈求森林奔向她,即便连笼门都不肯为她打开。
薇薇安的宫殿是粉白色调的,大量使用水晶来营造亮闪闪的氛围,又用各种毛绒制品中和而不至于冷硬。薇薇安平静地趴在窗台上向外看,蕾丝长裙的裙摆层层叠叠地堆在一起,遮盖住了她揉皱的一张张情歌纸稿。
伊芙贝拉脱帽:“殿下,我的来访是否打扰了你的创作呢?”
“……不会。”即使不乐意,薇薇安还是会优雅地起身,盈盈回礼,“很高兴见到您,远道而来的客人。”
“我不喜欢人多。”伊芙贝拉故作凶悍地皱着眉头,“都下去!公主殿下有我照看。还不快走?”
女仆们撤走之后,书房就空寂下来。薇薇安给她示意了座位,就坐回窗边继续自己的眺望,一副疲于应付的模样。伊芙贝拉突然被勾起了兴趣,问道:“你喜欢的铸造师,他是个很好的人吗?”
她其实是不想来薇薇安的宫殿的。但是奥克尼特坚持认为,在薇薇安这里,可能有他们想要的东西。他觉得铸造师和小公主不算良配,具体的原因还得再说,总之公主的意思很重要。哪有小公主莫名其妙就喜欢一个打铁汉子的?他们能认识就很不可思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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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世界上最好最完美的男人。”薇薇安的声音也是柔软温婉的,就像一根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