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澜顿时皱紧了眉,不悦道“为何要换我香炉里的香?”
春含扑腾一声便跪了下去,颤抖着声音道“奴婢昨日看娘娘香炉里的香所剩无几了,便想着换了,可奴婢是个粗心的蠢货,竟不小心将未眠散的粉末也倒了进去,”
巍澜转头看向了那香炉,起身便走了过去,揭开了香炉细细闻了一会儿便道“未眠散是何物?”
春含略带哭腔解释道“那本是我之前当差时为 了防止自己睡着被罚调配的药物,并无一点害处,只是会让人睡意全无”
春花好奇的问道“那你刚刚为何那么紧张 ?”
毕竟只是换错香而已,绝对不是什么大事,可她的反应却是有点激动过头了,春含继续打着磕巴说“奴婢昨日夜里去后花园那边采珍珠露时,看见有人绑住了那戏子将那戏子推入湖中,可........”
“你被人发现了?”巍澜神色紧张道
“是,没错,而且奴婢还小心将小主送的荷包遗落在了那处”说到后面,春含基本上是哭着的,
巍澜瞧着这事她必定又是躲不过去了,于是一步步逼近春含蹲下道“我这次若是保了你,你日后要是对我有一丝祸心,我必定将你千刀万剐”
春含对上巍澜恶狠狠的眸子,默然的点点头,泪水如决堤的水坝,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小姐,那我们该如何是好呢?”春花可不像巍澜那般能沉得住气,一个劲的问
巍澜眼色一沉,起身坐回到梳妆台前,拿起眉笔凑近铜镜缓声道“有人必定比我们还急”
“什么意思?”春含不解的问
“人是他们杀的,现在你给了他们机会诬陷你,他们自然是最迫切想要来咱们这做一出戏的”巍澜细细思虑一番后,冷声道
听闻巍澜如此说春含羞愧的低下了头,
“可我们怎么判断这人到底是谁杀的呢?”春花疑惑道
“谁第一个进咱们这院子,谁便是第一个”说着巍澜便死死盯着门口
等了许久,都不见人进来,巍澜觉得不对,便转头再向春含确认了一遍“你当真是有东西遗留在了后花园?”
春含目光坚定的点了点头,就在此时,门被锦衣卫的人一脚踹开了,领头的便是德宝,巍澜不由得眉头一皱。德宝,那按照刚才那番推论,难不成溺死那戏子的竟是白起?
巍澜的视线一直追随着德宝进了内室,德宝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巍澜,半躬着身子道“澜贵人,皇上有请”
巍澜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柔声问道“公公可否告知一二,也好让臣妾心里有个底不是?”
公公垂眸看向哭的梨花带雨的春含,抬头道“跟澜贵人猜的差不多”
巍澜窥视着德宝,德宝气定神闲道“若是澜贵人并无其他事,那便跟奴才走一遭吧”
巍澜看着窗外那许多的带刀侍卫,也不再有过多的言语,
“那有劳公公带路了”巍澜轻言轻语不曾有过一丝的慌张,
德宝怔在原地,随即躬身道“小主,这边请”
穿过长长的人流,巍澜来到白起面前,白起那稍显慌乱的神情正好被巍澜铺捉到了,此事终于还是发生在了她想的最坏结局上
“臣妾见过皇上”巍澜扫视一圈后柔声道
白起看着巍澜,缓缓开口才道“起来吧”
“是,谢皇上”
“你可知我找你来为何事?”白起平静的质问着巍澜,巍澜抬眸一双明亮的眼睛正对着他的眼睛
“臣妾不知”
“不知?你怎会不知?将人扔进了这刺骨的寒水中,转头边便说不知了,”媚嫔吊着嗓子说话真正是有些难听的
“媚嫔娘娘,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