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逐渐变弱，盛一碗饭放在老人面前：“快吃吧，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
付琼跟大姐去厨房拿东西，屋外的两人就凑在一起咬耳朵。“小伙子，看到了吧。这就是女人，他们嘴上说着什么都在乎，我稍微说点扎她心窝子的话就这样了。这女人啊”老人指指自己心脏的位置：“都心软。”
“嘴硬心软。”
厉洛城会心一笑：“老爷子挺厉害呀，这么大岁数了。”他看一眼厨房里忙活的女人，暗示他们的差距。
老爷子闭闭眼无奈：“看你小伙子年纪不大，怎么思想那么迂腐？老夫少妻有什么不好的？这老了还有人照顾，年轻的时候我也给了我老婆无微不至的关怀。”
“年龄不是问题，有问题的是人。”
他进厨房拿过付琼手上的食物进屋：“老爷子，祝你们幸福。”
第二天两人如期离开。
两人出了房门才发现，昨夜大姐给他们洗了车。厉洛城向来不喜欢欠别人的，他从钱包里拿出两张给付琼：“给大姐吧。”
女人推开付琼的手：“不用了，举手之劳而已。”她长满老茧的手从付琼的皮肤上划过，付琼不自觉往回缩了缩。
两个女人站在一起，一个皮肤细嫩，一个满身油污，一手老茧：“付小姐，你的手真嫩。”
……
“你觉得他们过得幸福吗？”付琼坐在副驾驶问厉洛城。
“幸福吧，老爷子说他们幸福。”
付琼转头隔着玻璃看窗外：“不，他们不幸福。那位大姐只是在承担社会赋予她的责任，她也想被宠爱照顾，她是个女人。”
厉洛城不搭腔，付琼就自顾自地说话：“幸福的人们幸福的千篇一律，不幸的人各有各的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