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跪着走向死亡的。”
厉洛森眼里没光:“我们采矿有严格的安全把关,你说的那种情况很少”他打个哈欠“工人自己嫌麻烦,不遵守安全规章而已。正常的风险都是在合同里说清楚了的,他们觉得危险可以选择去找其他工作。”
“为什么一定要来矿区讨生活?”
高博熙看他漫不经心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开始反驳:“可是资本榨取他们的剩余价值,不能以牺牲员工的生命健康为代价。”
“所以呢?”厉洛森眼里满是不屑:“这些工作总要有人来做,他们不愿意可以走。无论如何,总会有千千万万愿意的人。你去过矿区吗?他们这群人在下面闹,厂区已经被封了,但每天还是会有很多人来找这边讨生活。”
他有些生气:“你纵容他们在这跟我闹,想为他们争取更多的福利,可以!但是在厂区失踪的,跟集团没有任何关系,完全是家人私自带进来的小男孩。为什么还要找我负责?我已经登报致歉,公开承诺会帮助他们,为什么还要继续拦我的车?”
厉洛森一股脑把情绪发泄完,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情绪有些过激。看一眼愣在一旁的高博熙,深呼吸调整一下情绪:“对不起。答应了都不追究的,就不指摘你了。”
他双手抹把脸,眼巴巴想给高博熙一个台阶下:“头疼。”
高博熙却没领情,微笑看他,没再说话。
……
深夜,厉洛森躺在沙发上睡着了。高博熙没忍心叫醒他,从自己柜子里拿出一件大衣给他盖上。他独自站在大厦的窗边向下看,街道上已经没什么人,但站在高处隐约还能看到几个在街上移动的身影。
他想起赵西臣跟他说过的话:“你别妄想了,他们站在高处,根本不会在意你我的死活。”
他想起矿难中死去的父母,来到厉洛森身边,取下大衣下楼。外面的天气有点冷,他溜达一会儿,在墙角找到一个流浪汉,把大衣盖在他身上回去了。
……
厉洛城和付琼小别胜新婚,一直折腾到后半夜。她从厉洛森身上翻下来大口喘息,“你什么时候走?”
厉洛城身下余留的销魂还没完全散去:“问我什么时候走干什么,急着去找第三者?”
付琼笑笑:“既然你都猜到了,那我就不用遮遮掩掩了。”
他偏头看她,伸手抚摸付琼柔嫩的脸颊:“最近放得越来越开了。”
付琼白厉洛城一眼:“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没问题,我喜欢。”厉洛城生怕她变回去的样子。
他打个哈欠,“老牛辛勤劳作后有些累啊。”闭上眼睛又说了句:“可可,我们一起回家吧。”之后就没了意识。
付琼起身手肘支撑着身体侧躺在他身边,纤细的手指在他面庞游走,勾勒出一张菱角分明的脸:“既然你想走了,我可得抓紧时间用你。”
说完她反应过来,这是什么话?
她羞愧地躺回自己的位置,用被子蒙头,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清晨她还没睡醒,厉洛城不肯放过她。翻个身压在她身上向下摸索,找准了位置开垦。她睡梦中清醒,对上他满是欲念的眼神:“你醒了。”
厉洛城坏笑,眉眼间难掩的痞气:“是啊,我醒了。”他继续向下看:“它也醒了。”
付琼被撩到,强忍着兴奋:“那关我什么事?”
“当然跟你有关了,只有你才能让他低头。”
两人的情绪同时有规律地到达高峰,厉洛城忽然说:“付琼,你给我的昵称是什么来着?”
“不知道。”
他无法自拔,伏在她耳边:“叫爸爸。”